制一番,如此糟蹋宝物……” 无咎的脚下一顿,蓦然转身:“我捡的……” 他再不敢装糊涂,双手猛地护住了腰间的蛟筋:“我曾被玄火门弟子追杀,被迫逃入地下,醒来之后,再遭围攻,所幸两位长老相救,这才死里逃生,并意外捡的一根蛟筋,怎会变成别人所赠呢?前辈何意,我听不懂……” 他并非听不懂,而是吓了一跳。 那个来自于星云宗的人仙长老,貌似和善,说起话来,也颇为随意。而和风细雨中,却藏着深深的陷阱。观海子是将蛟筋留给自己,当时没有外人知晓。他纯属臆测,竟然猜了个**不离十。而一旦自己有所迟疑,便会坐定与观海子的交情,哪怕是跳进大海也洗不清,最终的下场难以想象! 夫道子啊、夫道子,我与你无冤无仇,何故如此害我呢!简直就是要命于无形,害你于猝不及防之中!而我的蛟筋,分明炼制许久,什么眼神…… 便于此时,冯宗出声打断道:“无咎所言,并无虚假。若非意外之物,他也不会被缠在腰间四处招摇。而老弟若是看中了蛟筋,送你便是,又何必扣着老大罪名,莫说他一个小辈,即使我玄武崖也承受不起啊!” 正如所说,倘若无咎与观海子暗中勾结,他所在的师门,也难逃其咎。 夫道子却浑若无事般:“呵呵,我怎会与一个小辈争夺宝物呢!” 冯宗有些不满:“围攻星海宗,我元天门立下大功。老弟如此猜疑,着实不妥!倘若来自苦云子宗主的吩咐,岂不寒了人心!” 他言下之意,夫道子指责小辈,只为借口,而敲打元天门,才是他的心机所在。 夫道子忙道:“说笑而已,当不得真……” 既然不当真,却叫人一惊一乍。而事关仙门纷争,你吓唬我作甚? 无咎松了口气,转身走向阵法。 谁料他的一只脚刚刚踏入阵法,话语声再次响起:“无咎?老夫记得你,却不想,你今非昔比……” 这回说话的不是夫道子,而是瑞祥。 无咎的心头又是“咯噔”一下,暗暗无奈。那位曾经的元天门的门主,应该记得自己当初的修为。倘若他质问起来,只怕又是一番想象不到的麻烦。 只见瑞祥伸手拈着胡须,眼皮微抬,神情淡漠,很是深不可测。 夫道子察觉有异,左右张望。 冯宗却摆了摆手,示意道:“师叔,你我赶路要紧——” 瑞祥的眼皮又耷拉下来,不再啃声。 无咎趁机往前,终于踏入阵法之中,尚未站定,又禁不住暗暗摇头。 转乘阵法而已,却一波三折。既然惹不起这几个仙道高手,以后敬而远之。否则随便一个借口,都能叫人无所适从。何况我只是一个来自神洲的外人,贺洲仙门的是是非非真的与我无关啊! 阿猿与冯田、阿三跟着踏入阵法,两个人仙长老祭出法决。随着光芒闪烁,其中的五道人影倏然消失…… 如此又过去一个时辰,八、九百弟子终于传送完毕。 山洞里,还有最后四人。 瑞祥依然是默不作声,径自步入阵法。泰信与冯宗,紧随其后。而夫道子踏入阵法的瞬间,顺手掐动法诀。 …… 当闪烁的光芒再次消失,眼前的山洞已变了模样。 这同样还是一个山洞,却洞口明亮,且拂面的轻风中,多了几分燥热的气息。 瑞祥看着陌生的所在,与左右的泰信、冯宗点了点头。而三人刚刚走出阵法,便听一连串的响。他猛然回头,脸色微变:“夫道子,你……” 泰信与冯宗也是诧异不已:“为何毁了阵法……” 山洞内的阵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