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尸骸前,打量之余,忍不住好奇,抬脚踢了踢。 鬼蛛的螯足,有人大腿粗细,一丈多长,布满利刺,显得异常的坚硬。抬脚踢去,“嘣嘣”直响。八足之间,乃是丈余方圆的身躯,布满了白色毛刺,并有黑色斑块,形同人脸,看着很是吓人。尤其鬼脸下方的嘴巴上,挂着凝固后的蛛丝,以及四个卵石大小的眼珠子,颇为狰狞可怖。另一头鬼蛛,与其相仿,只是肚子硕大,却被神剑捅破,依然有污血汩汩直冒而叫人惨不忍睹。 无咎听到呼唤,回头一瞥:“阿威前辈,尽管自便!” 阿威竟然拱了拱手:“多谢……” 无咎笑了笑,神色一动。 几丈之外,那头雌蛛的腰腹间的污血中,竟流淌出一个个拳头大小的珠子,怕不有数百之多而颇为诡异。 无咎眉头微皱,屈指弹出一缕火焰。再不用隐瞒,他祭出的乃是筑基真火。真火落下,烈焰“轰”的燃起。珠子连同污血,以及鬼蛛的身躯,瞬间化为灰烬。而八只巨螯,却剩下三尺长,竟然不畏真火,像是八截白色的木根躺在地上。 “可惜了……” 有人惋惜道:“方才的乃是鬼蛛之卵,倘若催化祭炼,便能将数百鬼蛛收为己用……” “奴役野兽,驯化宠物?” 无咎循声看去,摇了摇头,抬手一指,道:“老弟见识渊博,这又是为何?” 冯田与阿猿、阿三坐在石壁前的空地上,两位同伴忙着歇息,他却在四下张望,随声道:“那是鬼蛛螯足的精华所在,若加以炼制,或有用处……” 无咎不再多问,再次弹出真火烧了雄蛛的尸骸,地上多了两堆灰烬,以及十六个白色螯足。他拂袖一卷,将其收入囊中,然后冲着冯田点了点头,径自背着双手踱步而去。 地下竟然藏着如此一个巨大的洞穴,着实令人好奇。恰逢此际,顺便查看一二。 离开所在的角落,迎面一片山川河流的地貌。只是无处不覆盖着白色的蛛丝,看上去白森森的而显得破败凌乱不堪。 无咎走了不多远,停下脚步。两脚所踏的蛛丝下方,光芒微闪,并逶迤曲折,俨然便是河流,犹然流动不息。他伸手透过蛛丝,指尖稍稍用力,旋即抓起一物,竟是一块青色的宝石。而他未及凝神端详,有人走到身后。 “以宝石拟作大河,以明珠化为星辰,倒也巧夺天工,而别出心裁!” 无咎微愕:“冯老弟,何不歇息?” 竟是冯田,跟了过来,依旧是淡定沉静:“哦,虽然失手被擒,所幸为时尚短,稍稍运功两转,眼下已无大碍!” 阿猿与冯田,以及阿威、阿雅,依然坐在洞穴角落的空地上,却一个个冲着这边张望而好像心有所系。 无咎丢了宝石,顺着地势寻觅往前。 冯田随后而行,说道:“师兄……我还能称呼您为师兄吗?” “为何不能?” “师兄不拘小节,颇有高人风范!” “嘿,想不到你冯田也懂得阿谀奉承。你我皆出自千慧谷,彼此知根知底,哪里又有什么高人!” “知根知底?也不尽然……” 无咎脚下一顿,提高嗓门:“冯老弟,你莫要与我绕弯子!恰逢两位筑基前辈在此,我也不妨将话挑明。只因偶遇机缘,故而修为大涨。否则我也不会被玄火门的阿重、阿健给打得死去活来,玄武崖之难犹在眼前!” 他在贺洲仙门的玄武崖前,被阿重、阿健围攻,差点丢了半条命,乃有目共睹。如今他旧事重提,显然是另有所指。 冯田后退一步,有些吃惊:“师兄何出此言,小弟懵懂……” “不懂便好,嘿!” 无咎像是怒,瞬间又是咧嘴一乐而故态萌生。 洞穴巨大,却四周低洼而当间凸出,像是山河环绕,或群星拱卫的阵势。 无咎没有忙着奔向洞穴的高处,而是在四周绕着圈子。但有所见,便停下来查看片刻。 一炷香的时辰过后,抵达洞穴的另一端。 洞穴的尽头,竟有两个洞口,相互挨着,同样涂满了白色的蛛丝。左侧的稍小,丈余粗细,被蛛丝封堵,仅仅现出洞口的形状;右侧的足有数丈高,一时分辨不清其中的虚实。 冯田示意道:“此乃鬼蛛的巢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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