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正是神武门的立夏,猛一摆手,咬得牙齿咯吱响:“我师弟阿怀,亦命丧他手!” 又有两人换了个眼神,感慨出声—— “哼,此前早有告诫,遇见无咎,切莫大意,而诸位又怎样?” “我师兄弟俩,与他打过不止一回交道,除了在星云宗的玄武崖,曾将他打个半死,之后再未讨过便宜,他反倒是愈来愈强……” “阿重、阿健,你二人断定那青衣男子,便是无咎?” 出声的正是玄火门的阿重、阿健。 “神武门的立夏与昊日门的阿复,已认定无疑,不会有错……” “除了他之外,谁还有那两把神出鬼没的飞剑……” 立夏与阿复连忙点头,表示附和。 “长老,正是那人……” “他看起来倒也寻常,而一旦动手,便异常凶悍,弟子我差点未能逃脱,可惜我十余位同门…” 乐正长老缓缓抬手,四周顿时一静。 他拈着胡须,沉吟道:“我接到禀报之后,转告巫马长老,各自召集人手追来,途中未作耽搁。本待一举擒获无咎与他的同门,谁想他竟然逃的如此之远。可见他也知道自己惹了大祸,只得没日没夜狂奔……”他稍作斟酌,接着说道:“依我之见,无咎必然是逃往金吒峰!”抬手挥动,一块玉符化作光芒飞向天际。他笑了笑,又道:“我已召唤象垓与巴牛两位长老,命他二人往南拦截。你我则是兵分两路,随后追杀!呵呵……” 这位乐正长老,自以为得计,面带得意,却不忘转过身来拱了拱手:“道兄,有无指教?” 巫马长老,摇了摇头,依旧是少言寡语。 “既然如此,即刻动身!” 乐正带着阿复、立夏等二三十人,驾驭云舟腾空而去。 而山谷的雨雾中,巫马与一群弟子依然留在原地。 阿重与阿健颇感不解。 “长老,何故迟延?” “那个无咎,极为狡诈,稍有不慎,便会被他逃脱!长老……” 巫马往前走了几步,然后抱起膀子,独自面对山谷。其刀刻般的瘦脸上,没有一丝神情。即使深陷的两眼中,也透着死寂。直至片刻过后,他这才缓缓出声:“我从象垓,以及你二人的口中,多次听说过那个小子,亦曾与他本人打过照面,却始终难以相信。一个羽士弟子,于奔波途中,屡获机缘,修至筑基不说,竟然罕逢对手……?” “长老,我二人也是难以置信,却千真万确!” “两位人仙前辈,多位筑基高手的围追堵截,都奈何不了他,尤其他的两把飞剑,绝非一般!” “如今你我借口剿灭叛乱的元天门弟子,机不可失……” “留着那人,必成大患。他祸害之深,远甚上百人……” “事不宜迟,追赶……” “一旦让他赶往金吒峰,则前功尽弃……” 阿重与阿健,一唱一和,只想及早动手,将那个无咎,连同元天门弟子一并剿杀殆尽。 巫马长老没有理会,而是反问道:“此番雨季修整,我玄武谷弟子,遍布万里方圆。莫非你二人以为,无咎他能够顺利南逃而抵达金吒峰?” 阿重与阿健,面面相觑。 “乐正长老,已然动身?” “长老是说……?” “哼,乐正好大喜功,刚愎自用。以我推测,象垓必然不会听他调遣!” 巫马转过身来,深陷的两眼中终于多了一丝寒光:“我与象垓,早已达成一致,不仅要留意那个小子的动向,还要及时往上禀报,此番务必将他截住,生死勿论!” 阿重与阿健好像没有听明白,各自神色懵懂。 “与谁禀报?” “莫非你我截杀元天门,另有授命?” “不必多问,动身启程!” 戊名抬手一挥,不容置疑。 “遵命!” “快,动身往南……” “不,往西追赶……” …… 河堤上,十五、六个修士正躲在树下歇息。 此行为的乃是两个中年人,均为人仙的长老。余下的则是两个筑基弟子,以及十余位羽士弟子。 两位长老并肩坐在一起,谈笑正欢。 “与阿巢长老相处几日,收获匪浅!” “象垓长老过谦了,你我彼此、彼此!” “今日便要告辞,很是不舍呀!” “我正想着讨教四象之力呢,缘何告辞?” “我与门下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