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三再次挺起胸脯,并背起双手。而他酝酿情绪,正想着继续感慨,黑暗中突然传来“扑通、扑通”的落水声,随即剑光闪烁而人影晃动。他大眼一瞪,却不及细看,转身便跑,并扯着嗓门失声尖叫:“天呐,敌袭……” 叫声才起,便是一声断喝:“休得惊慌!” 与之瞬间,阿胜、阿威、阿雅,以及阿猿、冯田,相继现身,分别持剑在手而如临大敌。 阿三心头稍安,慌忙止步,却还是忍不住尖叫:“大事不好,仇家寻来啦——” “哗啦、哗啦——” 循声看去,十余丈外的河水中,果然多了两道人影,竟是两个汉子,满身水迹,衣衫破碎,同样的惊慌失措。而服饰装扮,并非所谓的仇家。 “阿峰、阿炳……?” 阿胜错愕,竟直呼其名。 果不其然,突然冒出来的两个汉子,正是元天门的筑基弟子,双双惊愕片刻,也是庆幸不已,随即跳出河水,又“扑通、扑通”坐在河边的空地上,依旧是情形狼狈而气喘吁吁。 众人面面相觑,各自收起飞剑,却疑惑不解,纷纷迎了过去。 阿威的伤势,应该恢复不错,只是走起路来,腿脚稍欠自如。 阿雅倒是容光焕而貌美如初,款款婀娜之间煞是妩媚动人。 阿三则是冲着与阿猿、冯田打着招呼,又是连连摇头,很是虚惊一场的模样。他有心展现修为进境,怎奈两位师兄并未在意,他只得跟着走向河边,大眼珠子直转。 “阿峰、阿炳,你二人出了何事?” “两位怎会来到此处呢,所带领的弟子们去了哪里?” 阿峰、阿炳坐在地上,各自收起飞剑,摸出丹药吞服,又歇息了片刻,这才道出了原委。 “……眼看着雨季过罢,我与阿炳,带着七位羽士弟子动身赶路。谁料没走多远,突然遇到一群玄武谷的弟子,竟二话不说,悍然出手偷袭。我与阿炳极为震怒,奋起还击,并叱问缘由,对方竟然声称,要将我元天门余孽铲除殆尽……” “……我二人只当玄武谷弟子借口挑衅,恰好玄武谷的巴牛长老赶来,便欲申诉而以求公道,却现那位长老来意不善,我二人岂敢掉以轻心……” “……果不其然,巴牛长老不仅放纵弟子杀戮,还亲自动手,只说诛杀叛逆,根本不容争辩……” “我二人见机不妙,被迫逃窜,慌不择路,坠入大河,随即又旋涡吞没,意外来到此地,当真侥幸……” “只可惜了门下弟子,无一活命……” “必将禀报于门主知晓……” “此仇不报,誓不罢休……” 众人获悉了原委之后,不禁又面面相觑而神色忧虑。 本想躲在地下已久,应该远离凶险,却不想麻烦并未过去,反而愈的危机重重。 “两位暂且歇息,稍后计较不迟!” 阿胜稍加安抚,摸出一瓶丹药相赠,转而默默走开。阿威、阿雅会意,与阿猿、冯田、阿三随后而去。 阿峰、阿炳,劫后逢生,又巧遇同门,放下心来,随即吞服丹药,料理伤势,一时自顾不暇。 几丈之外,阿胜等六人凑到一处,彼此相视无语,却颇有默契而悄悄传音—— “诸位,此地不宜久留啊!” “阿胜,你是担心巴牛长老带人追来?” “并非担心,而是确凿无疑!” “我却有一事不明,巴牛长老,乃雷火门的人仙前辈,怎会冲我元天门下此毒手呢?” “师兄,你糊涂呀!彼此虽然同为十三家仙门之一,且归附于星云宗门下。而自从星海宗覆灭之后,我元天门便成了众矢之的……” “哼,真是胆大妄为,倘若门主他老人家知晓此事,必将出手严惩……” “既然敢为,便有所恃!” “玄武谷的乌合之众,有何倚仗?” “师兄,我元天门,并非星云宗的主人……” “师妹是说,一切来自于苦云子宗主的授意?” “猜测而已,料也相去不远……” “不管如何,离开此地!” “阿胜所言极是,还请与阿峰、阿炳知会一声,若被巴牛带人追来,则大祸临头也!” “三位师叔,师兄尚未出关呢……” 众人忧心忡忡,只想离去,却忘了一人,倒是阿三记得清楚。 “咦,他凡事最为机敏,缘何此时毫无动静?阿三,前去召唤一声,阿威师兄,随我催促阿峰、阿炳!” 阿胜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