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伯抬手一挥,两人之间的空地上,多了一个银戒,与七坛十斤装的酒坛子。唯恐有变,他又拿出一样东西:“再加上一张海鲛皮炼制的假面,此物用来乔装易容,最为精妙不过,只须法力加持,等闲难以识破!” 无咎犹在迟疑不决:“君子坦荡,我要假面何用呢?而这灵石,能否换成五色石?” “你不要假面,也就罢了。你要的五色石,却一块没有。” 乐伯颇显无奈,分说道:“五色石对于常人无用,便是岛主也没有几块。你若固执不改,来日何妨前去玄明岛呢……” “玄明岛有五色石?” “当然,玄明岛乃飞卢海第一大岛,莫说灵石与五色石,便是天材地宝,灵丹妙药,亦应有尽有!” “哦,如何前往玄明岛?” “有岛主允可,方能穿越各岛海域。如若不然,你寸步难行!” “怎样得到岛主的允可?” “成为本地人氏,或有功于夏花岛……” “有无卢洲的详细舆图?” “呵呵,卢洲地域广袤,却各地壁垒分明,即使岛主本人也不敢轻易远行,要来卢洲的舆图何用?不过,飞卢海的图简倒也寻常……” “成交!” 两人交谈片刻,总算是达成一致。 无咎收起灵石与烧酒,又从乐伯手中接过图简,却没忘了索要那张假面,这才心满意足地走向门外。 乐伯也是面带笑容,举手相送,而走到门前,似乎好奇难耐:“你仅有羽士修为,要来五色石何用?” “本人痴迷阵法与炼器之道,故有所求!” 无咎随声应答,举手作别:“来日再行相扰,告辞!” “嗯,随时恭候!” 乐伯敷衍一句,静静站在门前。待那道青衣人影走出院子,他转身走进屋子而挥袖一甩。“咣当、咣当”两声,院门、屋门同时紧闭。他又信手一划,阴暗的角落里出现一道光芒遮掩的洞口。他不慌不忙穿过洞口而去,并循着石阶步步前行。须臾,他的面前多了一个数丈大小的静室,有木几、木凳、木榻,有明珠照亮,还有一位中年男子盘膝坐在木榻之上。 “岛主!” “哦,乐全!” 乐伯欠了欠身子,旋即伸手拿出两把短剑放在榻上,转而走到木凳旁坐下,接着出声说道:“依照吩咐,我又从无咎手中收了两把飞剑。前后不必赘述,还请岛主甄别一二。” 木榻上的中年男子,正是夏花岛的乐岛主。乐伯与他应该颇为熟稔,见面打个招呼,没有客套,直接道明来意。而乐岛主则是拿起短剑,凝神端详。 “此乃筑基高手的飞剑,品相上佳,为其付出四百块灵石,倒也物有所值。不过,两把飞剑,皆杀气犹存,怎会遗落海外而又恰好被他一个小辈捡得呢?” “岛主所虑极是!” “尤其他借口炼器、炼丹,索要五色石,更是叫人意外。众所周知,便是我也不能轻松吸纳五色石,非地仙高手,而不得将仙元之气收归己有……” “这个……岛主是说,无咎乃是隐匿修为的地仙高手?若真如此,他怎会束手就擒,又怎会投靠一个疯疯傻傻的女娃娃?莫非他与青湖岛有关?而青湖岛与我抢夺海域,积怨甚深,早有吞并之心,不得不加以防备……” “自从我将他擒获之后,便严加留意,而他的修为,他的口音,以及他所叙述的来历,似乎并无破绽?” “哦,他曾亲口说过,他来自海外,只因遭难而沦落至此,却不知真假,更不知他是善是恶。依我看来,岛主不如将他除去而以免万一?” “哼,他若是寻常之辈,何须多虑。而他若是另有企图,一旦鱼死网破,势必殃及无辜,殃及整个夏花岛啊!”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