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男寡女,称兄道弟,彻夜狂饮,真的不可理喻。 戊名摇了摇头,奔着院外走去。 韦尚稍作迟疑,打出禁制封住了屋门,这才拎着锄头,转身走向院外。 兄弟俩在野外开辟了一块田地,指望着来春撒下谷种而有所收获。眼下空闲,与其留在院里烦闷,不如继续锄草,顺便四处逛逛,也留意远近的动静…… …… 屋内的两人,依旧是酒不停、话不歇。 从初次邂逅,到再次重逢,整整过去了三十五年,或也只是弹指挥间,却已几度生死、几度轮回,令人不胜感慨、也不胜唏嘘。又笑谈机缘巧合,你的岁月有我;可曾苦中作乐,途中有你经过。莫道光阴流逝,何妨以酒献祭呢…… 饮酒! 干了! 许是累了,灵儿倚着无咎的后背,一边饮着酒,一边催促道—— “说说你啊,这多年怎样过来……” “你尚未回我话呢,玉神殿为何封禁神洲……” “我也在查找其中的缘由,如今稍有眉目,却尚未证实,改日再谈不迟……” “你潜入翼翔山庄,又有何企图?” “当年的韦尚师兄,只身拒敌,遭致重创,于海岛隐居疗伤。你该知道,便是北邙海的冠山岛。他伤愈之后,依照约定,与我二人重逢,返回卢洲本土,借妖族与鬼族作乱之际,成为了翼翔山庄的弟子。此举用意有二,打探玉神殿的虚实,找寻家父遗失的宝物……” “我在龙舞谷遇见仙儿,据她所称,亦在找寻令尊的宝物……” “嗯,暂且不提仙儿,且说说你是如何恢复的修为,又干了多少罪恶勾当……” “嘿嘿,当年你走了之后,我便成了星云宗的弟子,跟随瑞祥长老前往部州,美其名曰为弘扬道法,却烧杀劫掠而无恶不作!” “你也参与其中?” “我若同流合污,又怎会遭到追杀呢。而瑞祥也被夫道子害了,那家伙竟是玉神殿的祭司。我被迫逃出部州,便想着返回神洲。而在海上漂泊了数年之久,依然未能如愿!” “你回不去啊……” “神洲是我的家,为何回不去?” “神洲结界尚在……” “此番找你,便是为此。一旦获悉神洲封禁的真相,我即刻返回!” “何故这般急切?” “嘿,我当年杀了叔亨,侥幸活了下来。而我是个俗人,着实放不下几位好友的安危!” “哦,我记得有个老道人,与你关系匪浅……” “哈哈,祁散人,祁老道,那个老头看似神神叨叨,却是灵霞山的门主,人仙高手,还有太虚,喜欢与我抢肉吃……” 无咎提起祁散人与太虚,顿时眉飞色舞,便好像当年的场景,又回到了眼前。而欢愉之际,身后失落。他回头一瞥,与灵儿四目相对。只见对方稍作迟疑,出声问道—— “你……你一无所知?” “兄弟,所言何意?” 无咎不以为然,随声反问。 灵儿歪着脑袋看着他,少顷,小嘴一撇,幽幽道:“也是难怪,你多年四处逃亡,朝不保夕,又如何知晓神洲的变故……” 无咎没有多想,抱着酒坛,灌了口酒,然后催促道:“莫要吞吞吐吐,有话尽管讲来!” 灵儿点了点头,分说道:“叔亨死后,由季栾接任神洲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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