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亮。 正是淼儿,奈何某人的突然现身,使她无从躲避,她显得更为惊慌,便要出声呼唤。 “淼儿姑娘,我不伤你!” 无咎急忙摆手示意,并安抚道:“你伤势未愈,不宜惊吓。回我两句话,我便就此走开,如何?” 淼儿依然挪动脚步,显然不愿面对某人。 无咎的脸色一沉,话语转冷—— “淼儿,你为何杀了吴昊?” “我没有……” “说谎!若非你杀了吴昊,缘何只有你走出了上原谷?”” “我真的没有……” 有的时候,好言好语无用,威逼恫吓,反而立竿见影。尤其对付一个满怀心事的女子,更为奏效。 无咎回头看向左右,远近并无异常,他转而盯着三丈外那个惊慌失措的女子,恶狠狠的叱问道:“哼,若非你杀了吴昊,又怎会寻至木黎城,串通虞山,与羌家联手害我?” “不……” 淼儿的脸色更加苍白,连连摇头,像是在乞饶,或是不愿重提往事。 “哼,为吴昊偿命吧!” 无咎像是没了耐心,话语中透着杀气。 “我……” 淼儿的脚下踉跄,吓得差点摔倒,旋即无力的摆了摆手,绝望道:“我怎会杀害吴兄,他……” 无咎则是趁机往前两步,更加的咄咄逼人—— “他在何处?” “他死了……” “啊,果然不出所料……” “他并非死于我手,而是遭遇古兽侵袭,丧命于上原谷中……” “一派胡言!” “唉,听我道来……” 淼儿吐出了压抑已久的心事,反而渐趋镇定,她双手纠结着叹息一声,带着哀伤的神态轻声道—— “吴兄待我一往情深,数十年后再次相见,我岂能忍心拒绝,便随他离去。而我已答应成为虞山的道侣,怕他惦念,故而途中迟疑,竟意外陷入猛兽的巢穴。我侥幸脱险,吴兄却因此罹难。而我独自失散,恐慌难耐,只得原路返回,方知羌家与南阳界的道友已离开了上原谷。我一个女修,若非依附家族,还能去往何处,便随后赶往木黎城。为了应付虞山的多疑,我不敢过多的隐瞒。他与羌夷亟待报仇,又怕不测,暗中找到齐桓,联手设计害你。而自始至终,羌家并不知晓吴兄的来历,也不知你来自本土,否则你绝难侥幸……” 她缓了口气,继续说道—— “我没有辜负吴兄,也没辜负羌夷,更未刻意害你,你又何必不依不饶呢!倘若此事败露,你后悔晚矣!” 话到此处,她似乎心安理得,便是哀伤的神态中,也多了一丝委屈。 无咎则是瞠目无语。 他自命风流,遇到过无数的女子。而如同淼儿这般,他还是头一回见识。不过他相信对方的话语属实,因为那并非一个擅长欺骗的女子。而愈是如此,愈是让痴迷她的男子难以防备…… 便于此时,突然传来巴掌声—— “啪啪——” “啊……虞兄……” 淼儿不过是镇定片刻,又花容失色。 无咎却是微微皱眉,回首一瞥。 数十丈外的一块山石背后,冒出一道人影,竟是虞山,拍着巴掌,因愤怒而变得铁青的脸上挂着冷笑,出声道:“呵呵,想不到啊,那位吴管事便是吴昊,而这位公孙先生来自本土……” 淼儿失声道:“虞兄,我情非得已……” “淼儿,你立下大功呢。若非将你留在此处,见到公孙先生,又如何让我获知实情?” 虞山的冷笑声透着得意,却颇为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