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荒芜之地。尤其是高阶魔族,更容易被界限所克,他们只要离开了领地,力量就会受到压制,无法发挥出在魔界十分之一的能力。倒是最低阶的魔族可以轻易地从荒芜地跑出来,只是他们大多实力一般,历练过的魔法师或骑士都能轻松制服,不像等同于神界天使力量的高阶魔族。 但是这种低阶魔族,在荒芜地和人类大陆交界的地方晃悠一下也够了……怎么可能会跑到翡冷翠,这个神殿、王宫和皇家魔法学院三大头并存的中心城市。 尤其是加拉哈德从目击者的言辞中分辨,那个魔族是最低阶的,附在死人尸骨上才可行动存活的魔物。 如果这种小魔物都可以随便灭掉她的纸鸟——她也太没用了吧!被神域的神明们知道她又要被叫废物了呀! 还是等消息都确切后再想办法联系神王,告诉他魔族的小动作吧。艾格莉丝心想。 还有…… “塞西尔怎么样了?”爱神皱起了眉头。 “都是皮肉伤,敷药很快就能痊愈了。”安娜回答道。 艾格莉丝有些不满:“为什么只是敷药,让治疗医师用魔法直接治疗呀。” “殿下,这也是惩罚的一部分。” “……” 那我自己去治!艾格莉丝心道。 她去悄悄找自己的小骑士的方式和路径都已经习以为常了。就连塞西尔本人也从震惊慢慢变为期待。他每日和加拉哈德训练都会带着一身伤回到房间,尤其是这几日鞭刑的伤没好全,加拉哈德却还是没有停止教学,让那个失明的少年看上去更加瘦弱了。 但这次艾格莉丝找他,自己却有点惴惴不安。 因为前天她闯进刑罚室,提前结束了处罚时,塞西尔的表情并不是表现的很开心。 她当时看到塞西尔满身伤痕的模样流下了眼泪,把旁边的安娜都吓了一跳。可她的小骑士发现后,脸色更沉了。 艾格莉丝不知道塞西尔为什么会生气,只知道这两天来少年一直在躲避着自己。只有在上课时艾格莉丝才能和少年距离较近,而大多数时候塞西尔都只是默默跟在身后,一声不吭。 听闻上午训练中塞西尔不小心爆发出了自己的雷电能力,结果反而被其所伤,艾格莉丝便再也坐不下去了。 ——简直就是个叛逆的臭小孩! 她跑到塞西尔的房间,就见深褐色头发的少年坐在床上——他明明什么都看不见,偏偏一点也不叫其他人过来帮他。而是自己一个人拿着药酒摸索着伤口,找到大概位置后便毫不犹豫地浇了下去,他沉默的模样快给艾格莉丝一种“这一点都不痛的错觉”。 塞西尔从熟悉的脚步声中判断出来者为谁,他手微微抖了一下后,把药酒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站起来给艾格莉丝行礼。 “行什么礼,再行你伤口又裂开了!”艾格莉丝忙止住少年的动作,又把他扶回自己的床上好好坐着。 艾格莉丝的触碰让少年轻轻一颤,在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中,他最后选择抗拒道:“殿下,神殿规定圣女不能碰任何一名异性。” “所以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不许和别人说。”艾格莉丝轻笑道。 ……秘密。 少年在心中不停重复着这一词。 这是他的殿下。 永远的包容他的错误,宽恕他的无礼,接纳了他卑贱的身份和让人厌恶的力量。 可是他让他的殿下为他流泪了。 想起那日在刑罚室,艾格莉丝走进来,眼泪止不住往下掉时哽咽的声音,还有安娜慌乱安慰的声音。塞西尔陷入了沉默。 加拉哈德说他让殿下感到痛苦,不是一名合格的骑士……塞西尔那一刻承认了骑士长的看法。 艾格莉丝用神力为塞西尔疗伤,忽然扫到了他床边的一张画像。 那不是什么精美的画师给绘制的肖像,更像是由幼稚的儿童随意的涂鸦。倒是能勉强看出其画的是一个女人的画像,那女人有着温暖的棕色长发与眼睛,即使笔画简单,但人物像中女人那一抹笑容,能看出画者对其深沉的爱。 “床边画的是你母亲吗?”艾格莉丝好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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