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看着把自己团团围住的士兵,表情惊恐不已,嘴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说出你的教导者,说不定你能少吃点苦头。” 神父从旁边的士兵手里取下一根火把,蹲了下来,将火把送到独腿男巫的额头边,烧焦了他的头发。 “如若不说,小心我把你挂在火刑架上,慢慢烧死。” 独腿男巫挣扎的扭动着,试图里滚烫的火把远一点,但神父不依不饶的把火把压在他的额头上,他终于惨叫起来。 “我说...我说,我说!” 神父微微一笑,收起了火把。 但这时,远处的平原传来了马蹄声。 神父扭头一看,只见一列骑兵方队从远处跑了过来,停在了城墙门口,数量大概一百多人,他们的盔甲在月光下熠熠生壶,骑手举着的旗帜上是飘舞的康乃馨。 队伍里为首的是一名身材高大的男人,他年纪三十九岁左右,有着灰色的头发,饱经风霜的深陷眼窝,脸上有几道伤疤。一身轻甲覆盖了全身,身上披着缟素的黑白长袍,胸前还挂着一枚十字架。 那男人的目光有些涣散,他的视线焦距并没有停留在城墙等待的士兵身上,他看着徐徐打开的大门,眼神中充满了焦急和不耐。 神父认得他。 是阿拉贡伯爵,拉米罗。 纳瓦拉国王桑乔三世的私生子。 一个不受神灵赐福的男人,相传他的母亲只是纳瓦拉的一个妓女,被醉酒的国王桑乔三世带去林子里和寻欢作乐时不慎怀上的后代。 在以天主教立国的纳瓦拉,这种事情即便是王室,也是奇耻大辱。作为私生子,他自然不配背负王室的姓氏,甚至出现在公共场合。 可不知那位伟大的桑乔三世被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在那个私生子成年后,将王国最重要的东北一带平原阿拉贡,交由他来管理。 看见城墙外骑在马背上的男人,城墙上众人露出截然不同的神态,背负着十字架的教会士兵面露轻蔑。他们并不受雇于王室,只服务于教会,对私生子自然心生鄙夷,哪怕是国王的私生子也不行。 而另一边治安署的士兵则面露尊敬的神色。 米拉罗伯爵,在任十五年,励精图治,轻徭薄赋,鼓励生产和生育,本人更没有任何不良嗜好,在这片乱象丛生的土地上,基本上找不到比他更好的统治者了。 城门打开。 私生子伯爵昂首阔步的走上了城墙。 神父举起手指,示意手下冷静。 当他走近之后。 背负着十字架的士兵和他的近卫军,全部齐齐单膝下跪,无论他们是否待见这位国王的私生子,但他的确是阿拉贡的实际掌权人。 “您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神父马尔斯克看着伯爵身上的缟素的长袍,表情阴晴不定。 一个月之前,阿拉贡的管理者米拉罗伯爵蒙国王恩召前往纳瓦拉王国的首都潘普洛纳,不知所为何事。原定计划是在两个月后过来,不曾想,只去了一个月便回来了。一个月...他甚至都没有认真在阿拉贡搜查出多少巫师。 “国王驾崩了。” 米拉罗伯爵简短的回复了神父,随后目光便转向了倒在地上的独腿男人。 “发生了什么?” 他问治安署的头目。 “我们抓到了一个巫师,大人。” 治安署的头目回答。 “我不是!我不是!” 独腿男人前滚带爬冲上前去,抱住了男人的大腿,“我不是...尊贵的大人,我不是...” 他很快就被成群结队的士兵重新拖了回去,按在地上。 “巫师?” 伯爵有些涣散的眼神逐渐变得凌厉起来。 在这片土地上,盗窃,劫掠,强奸,甚至杀人都可以罪不致死,但是渎神除外。 在教会的定义中,一切带有超凡不可知力量的人类,都是地狱恶魔的化身,存在即是极恶。最关键的是这群人的力量和学说违背教会认可的正统教义,或挑战教会的权威。一经发现或者证实,都要被立刻处死。 他接着问:“可有证据?”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