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蓁移步避开四溅的鲜血,见守庄人半跪在地上,捂着鲜血淋漓的右臂,面上青筋暴起,呼哧呼哧直喘粗气。 刚才那一击她是能躲开的,没想到容瑾笙抢在她之前动了手。 好在他有分寸,留了那人一命! “他和平侯府有……” 她询问的话刚说出口,就见一抹月白色的身影自前院冲来,转瞬出现在他们面前,急声道:“你们没事吧?” 他听着惨叫声惊觉不对,立马赶来了。 血手瞥了眼被砍掉手臂的守庄人,戏谑道:“小公爷来的再迟点,我们连他身份都查出来了。” 经这么一提醒,曲弈才发现了守庄人的惨状,俊眉微压,寒声道:“不必查了,我知道他是谁!” “是谁?” 曲蓁忙追问道。 能做下这种事情,想来和曲家的渊源颇深。 曲弈思忖了片刻,凝声吐出一个人名来:“安峰闲!” “姓安?” 她又想起容瑾笙先前问的那句话,忽然明白过来,“他和安怀庆有什么关系?” “叔侄,平侯老夫人生了两个儿子,一个承袭了爵位,另一个便是他!” 曲弈显然对安家的事情较为了解,不假思索的答道。 如此,倒也说的过去。 只是有一点她还没想明白,“侯府的公子,怎么会在这儿?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她记得初见此人时,曲弈无异样,说明两人并不相熟。 还有,平侯府再落魄,也不至于让家中子嗣沦落到看守义庄的程度。 直觉告诉她,这个答案,正是此案关键! “刚才见他就觉得熟悉,冷静下来想了想,正是半年前刺杀我的那人,他的海捕文书至今还留在我祖父的书房里,绝不会错。” 曾经风光无限的侯府公子,沦落到替死人看门,怪不得官府和曲家把大盛掘地三尺,找了数年都没有音讯。 他还真是挺会藏的! 几人不约而同的注视着丢了半条命的守庄人,这还真是冤家路窄,都躲到这儿了还能遇上。 一片寂静中传出声狞笑来。 “没,没想到,二十多年过去了,还有人会记得这个名字。” 那身影蜷缩在地上,捂着断臂,踉跄着站起身子,凌乱的发披散着,黏着鲜血粘在他脸颊上,犹如恶鬼。 这话,算是承认了他的身份! 曲弈不自觉的握紧手中的铁骨扇,“你对曲家做过什么事,可不是轻易能够遗忘的!” “你说的是送尸,还是杀人?” 安峰闲身子略略前倾,露出抹残忍的笑意,轻声道:“又或者是……奸污?” “果然是你!” 这话一出,曲弈盛怒难遏,手中铁骨扇‘刷’得甩开,扇端小刀,寒光迫人! “小公爷!” 血手见状立马横臂拦在他身前,劝道:“冷静些,他是命案凶手,自有律法制裁,别脏了你的手。” 曲弈盯着那人,见他笑的嗜血而得意,胸腔怒火翻涌,久久难以平复,片刻后,他深吸口气,恨得咬牙切齿:“这些年我曲家直系旁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