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刘仓司府的丫鬟。” “就算那姓李的查到是咱们叫人偷换的,那又如何?就兴他用下三滥的手段,不许我叫人偷回来?左右已经势同水火了……你且放心,再过几日,保准他气得撅过去!” 那婆子谢景衣不敢打包票,但是莲芳她知晓。她阅人无数,一看就知道这姑娘是打心眼里,厌恶那肮脏之地,厌恶那个黑猪李大爷的。她有了钱,拍拍屁股就走了,何必留在那里,等人羞辱。 青萍一听,欢欣鼓舞起来。随即又在心中瑟瑟发抖起来,她总觉得,自己跟在谢三娘子身边久了,连胆子都肥了不少,竟然敢去惹一方巨富,惹就惹了,竟然还期待着下一轮。 简直不像她! 她明明就是一个卑微得不能再卑微的小丫鬟啊! 那金锁煮干净了,谢景衣拿帕子擦了又擦,这才仔细的收了起来。 她心大,可以不要名声,胡作非为,大不了立了女户,照样风流潇洒。 可是谢景娴同谢景音不行。就算谢景音嗓门大,那她也是一个需要人呵护的软萌萌的小娘子罢了。 哪里像她,心如玄铁。 若不是为着谢景音着想,今儿个那死黑胖子敢在她面前叫嚣,早就打得他妈都不认识了,何必如此曲折迂回。 世道对小娘子是如此的苛刻,你看骄傲如刘清清,落水被人救了,不照旧得以身相许。 …… “收好了,昨儿个我帮你洗了,你看闪闪发亮呢!”翌日晨起,宋府便给院中送来了朝食,姐妹三人团团坐。 谢景衣将那金锁随手扔给了谢景音,端起桌上的粥,囫囵的吞了一碗。 谢景娴皱了皱眉头,“昨儿个我就想问了,怎地没有见你戴锁?好端端的,作甚要洗?” 谢景音有些语结,踹了谢景衣一脚。 “你不晓得,二姐昨儿个出恭,把那锁掉到……” “谢景衣!”谢景音咆哮出声! 谢景娴无语的皱了皱眉头,一桌子的朝食,她感觉有些吃不下! 姐妹三人又在这庄子里玩了两日,一直都是在是没有什么可以玩的了,宋光熙方才大手一挥,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回了杭州城。 至于那三日在大碗茶见面的事情,谢景衣压根儿抛到脑后去了,又这样过了十日,李家毫无动静,忐忑无比的谢景音这才放心下来,开始照旧吃吃喝喝吼吼了。 杭州城难得晴了十来日,今日终于下起了雨。 谢景衣咬了一口松子糖,甩了甩袖子,撑了一把油纸伞,骑上了青厥。 “今儿个下雨,你怎地要出门去?”翟氏好奇的问道。 谢景衣指了指头顶上的伞,“我新画的,去雨里试试好不好看!” 翟氏无奈的摇了摇头,家里的几个孩子,就只有谢景衣,她是管也管不住的,这孩子倔得很,你不让她去,她这会儿应了,一会儿还得使计让你乖乖的答应她去。 还不如一开始便不挣扎,随她去。 “路上小心些,也难为青萍跟着你。” 青萍一听咧开最笑道,“夫人,我跟在三娘子,很有趣呢!” 谢景衣抬了抬下巴,甩着小鞭子出了门。 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日,她可以去看老李家的笑话了,岂能在这关键时刻,关在家中不出门。 这才都门口,就瞧见撑着一把黑漆漆的油纸扇的柴祐琛。 “呀,你啥时候回来的?” 柴祐琛伸长了手,将自己的伞遮在了谢景衣的头顶,然后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