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妇人说道,“这是你三弟妹,姓曹。这是你四弟妹,姓常,她的一对女儿,玉屏同玉玲。” 双方一一见了礼。 算上谢保林,永平侯一共有四个儿子,长子乃是早逝的原配夫人所生,三子是如今的永平侯夫人所生,都是嫡出的;四子是姨娘所出。玉屏同玉玲尚且年幼,看上去约莫八九岁的年纪,正好奇盯着谢景音的一张脸看。 “瞧我,太过激动了些,让你们站在庭院里说话,连个坐的地方也没有。侯爷也累了,不若都先回去歇着,我使人去唤他们回来摆宴,给侯爷同保林一家子接风洗尘!” 谢保林点了点头,对着永平侯行了礼,“有劳母亲安排了。” 一行人出了主院门,随着张管家朝着春堂院行去。 这春堂院在永平侯府的南边,离主院甚远,乃是一处单独的小院,有一个角门在侧,方便进出,原本是府上用来待客的。没有想到,这辈子永平侯夫人“大方”的给了他们用。 上辈子的时候,因为她们戴孝,被安排在了,一举一动都在人眼皮子底下,十分的压抑。 承托得这个春堂院,格外的可爱起来。 谢景衣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顾侯府人鄙视的眼神,伸了个懒腰,抖了抖腿胳膊,大摇大摆的朝着屋子里走去。 一家人进了屋,又有带来的女婢在门口打帘,放才松了一口气,安安心心的坐了下来。 “景衣,嬷嬷教的你都忘记了么?适才干啥呢,还抖起来了。” 谢景衣瘪了瘪嘴,给翟氏倒了一杯茶,“阿娘喝杯茶消消气,我便是像那大家闺秀了,又有谁把咱们放在眼中呐。你可瞧见了,我夸谢玉娇,她却凶我呢!” 谢保林皱了皱眉头,不赞同的看向了谢景衣,“三囡,小娘子的亲事,岂能胡言乱语,也难怪人家生气。阿爹知晓你委屈,阿爹会护着你,可旁人哪里会护住你。” 谢景衣闻言一喜,像是小狗儿似的,抱住了谢保林的腿摇了摇,“阿爹待我可真好,景衣就知道,不管怎么样,阿爹都会保护景衣的。” 谢保林挺直了胸膛,咳了咳,“那是自然,我是你爹。” 谢景衣眯了眯眼睛,“阿爹阿娘,我可没有胡说,这件事早就传遍了,你们在京城里待久了,也知晓的。听说那姓文的对祖父有恩情,于是祖父便给玉娇姐姐同那文举人定下了亲事。” “还是很久之前,光熙姐姐同慧知姐姐说给我们听的,她们两家都在京城有亲,又同玉娇姐姐是认识的,怎么可能信口胡诌?” 翟氏一听,同谢保林对视了一眼,都忧心起来。 谢景衣见他们听得进去,忙又补充道,“我还听说啊,那文举人家境贫寒,一个寡居的母亲,厉害得要命……然后然后……” 翟氏听得起劲,见谢景衣吞吞吐吐的,瞪了她一眼,“然后什么?” 谢景衣看了一眼谢景娴,抿了抿嘴唇,“那我就说了啊……然后大伯娘想要再认一个女儿,最好是比玉娇姐姐年纪大的……给玉娇姐姐替嫁呢!对外就推说是祖父定下的亲事,是两家的长子长女成亲……” “那会儿我还不知道,咱们家同永平侯府扯得上关系呢!也就是当趣事听了,今日见了玉娇姐姐,才突然想起来的!” 谢景娴如今没有定下亲事,难保上辈子的事情不重演,她得先下手为强,把翟氏同谢保林敲醒了。 翟氏果然脸色一白,她是没有见过什么世面,但是并不愚蠢。 先前许氏见了他们第一句话是什么,是不知道景娴同玉娇谁更大一些? 这话原本没有什么,可联想到谢景衣说的这个,可就意味深长了。 谢景衣垂了垂眸,见好就收这个道理,她是懂得的,“阿娘可是累了,我们先去沐浴更衣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主院那边就会来唤。” 翟氏看了一眼谢景娴,挤出了一个笑容,“去吧去吧!别耽误太久,穿得低调些,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 谢景衣点了点头,拽了拽谢景音同谢景娴,姐妹三人一同出了门去。 这春堂院虽然不算太大,但好在谢保林后院干净,她们姐妹三人,倒也一人分了一个屋子,但自然是比不得在杭州的时候,来得宽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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