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欺骗的老实人相比,亲手送枕边人下大狱这个头衔,他可不想太要。” “我那一句话,不过是给了他一个借口,啊,不是我要说的,是我孙女儿逼我说的啊!其他两房的人,不能怪我啊!” 翟氏一听,顿时怒了,“这也太无耻了!岂不是让人都恨到你头上了!” 谢景衣无所谓的拍了拍翟氏的手,“本就不是一路人,我们什么都没有做,他们都能够害命了,还怕这点仇恨?” “第三,阿娘,若是祖父下了大狱,或者是死了,阿爹同大兄会如何?” 翟氏恍然大悟,“丁忧。那永平侯夫人?” 谢景衣嘲讽的笑了笑,“你且等着,待证明春华夫人确实是中毒而亡,我祖父转眼就能休妻。” 谢保林正在上升期,这可能是他这辈子难得的一次机遇,等丁忧归来,局势早已大变,谁还记得杭州来的一个小官啊! 谢景泽正在科举,若是运气好金榜题名,结果刚刚授官就丁忧,那岂不是前途尽毁? 不管从哪里想,谢保林还是好好活着的好。 这第四,谢景衣没有说。 春华夫人背后肯定还有秘密,这个秘密,永平侯是否知晓,又知晓多少,她不清楚。 但是有他在,便是一个继续追查下的途径。 别说什么父子绝义这种事,上辈子她可以做,因为她是小娘子,不走仕途;可谢保林同谢景泽不是,官场本就艰难,有了明晃晃的污点,随时都要被人拿出来以不孝之名鞭尸! 除非,你能够证明,谢保林亲手毒死了春华夫人,亦或者是亲手将谢保林扔了。 但无奈的是,年代久远已不可考,至少,目前不行。 谢景衣并没有觉得遗憾,且不说她觉得自己做出了最正确的决定,便是不正确,找补即可,不必回头看。 “阿娘莫要担心,这次回府之后,咱们就不要从大厨房里取吃食了,自己开一个小厨房,亦或者日日去樊楼端都行。且等几日,咱们就分府出门去。平日里也待在自己院子里,听到其他两房人阴阳怪气的,也不要怕,咱们才是受害者。” 翟氏皱了皱眉头,“如今这事儿正在风头上,咱们是受害者,不是闹分家的最好时候吗?为何要等?” 翟氏这话说得,十分有底气,毕竟他们早就在国子监附近买好了宅院了。 有地方落脚,就不怵。 谢景衣眨了眨眼睛,“阿娘,我阿爹是春华夫人的亲儿子,也是唯一的儿子。那么春华夫人的嫁妆呢?身为侯府嫡长子应该分得的东西呢?我知道咱们如今手头宽裕,不在乎这个。” “可咱们不在乎,不代表可以让别人悄无声息的昧了去。说到底,这些东西,也不是属于咱们的,是属于我阿爹的。阿爹现在不在京城,我们也没有办法,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替他做决定。” 按道理,就算是分家,也应该是他们这一房住在侯府的主院里,其他房的人搬出去才对。 翟氏叹了口气,“是我太过诧异,想得不周全。分家之事,咱们的确是不能够越过你阿爹自作主张。” 她说着,心疼的摸了摸谢景衣的脑袋,“我的儿,你这是遭了多少罪,才要谋划这些。” 谢景衣一头栽进了翟氏的怀中,“阿娘,我好着呢,我这是天生聪慧!” 第171章 恍如隔世 谢景泽抬起手来,眯了眯眼睛,忍不住扯了扯自己的衣领子,“感觉进去的时候尚是寒风凌冽,出来一下子便是春日正暖了。日日窝在里头奋笔疾书,感觉凉飕飕的,竟不知道穿袄子已经不合时宜了。” 他说着,转过头去,看了看一旁的柴祐琛,见他依旧是清清冷冷的站在那里,衣服上连片褶子都没有,惊讶的啧啧称奇。 “逸天,你瞅我这衣衫,跟咸菜沫儿似的,你倒好……莫不是站着考的?” 考完了之后,整个人都轻松了一截,谢景泽觉得自己胆子肥了不少,连柴祐琛的玩笑,都敢开了。 他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一个有些怕妹夫的怂包大舅哥。 柴祐琛用手抚了抚衣衫上的灰,“阿衣做的,舍不得弄皱了。” 谢景泽看了一旁焉了吧唧的杨皓,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牙,齁死了齁死了! 明明长着一张冷面阎王的脸,说起话来怎么跟春天的小百合似的,甜得发腻!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