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准确的说,应该是在陈平的卧室里吃的。” 黄府尹一听,那起那卷宗看了看,他能看到推官画的现场图,可是谢景衣看不到,她只听了仵作说的话,便想到了这么些。 这个孩子……没有错,就是孩子。虽然已经嫁人了,可说到底,她只有十来岁而已。 黄府尹突然激动了起来,他识字不是从千字文开始的,而是从三大王洗冤录开始的,学了这么些年,方才成了开封府尹。如果说他全靠努力,那么眼前的这位,便是天生土长的断案人了。 谢景衣觉察到了黄府尹热辣的目光,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老白菜帮子,不能看着本嬷嬷美貌与智慧并存,便起了什么坏心思! “大家想必都注意到不寻常之处了。大家也都请客吃饭过,哪里有人会将宴席摆在卧室里的呢?那老嬷嬷说,一进门,发现陈平躺酒桌底下死了,陈夫人吊死床榻前,柳员外在呼呼大睡。” “这说明,他们是在同一间屋子里的。哦,还有第五个疑点,我差点儿忘记说了”,谢景衣说着,伸出了一只手,“这第五,柳家乃是巨富,为何柳员外身边没有家丁相伴?” “没有的话?他走路去的陈平家吗?有的话,那么案发之时,为何没有出现?” “第六,之前怎么说来着?漆少平自己个都承认了,他在徽州的时候,是住在柳家的。那么问题来了,他走的时候,柳员外若是不省人事,为何他不把柳员外一起带回去呢?” “反倒要把他扔在柳家,然后……兽性大发,杀人全家。你说呢,漆大人?” 漆少平一愣,抿着嘴不言语了。 谢景衣看了一眼黄府尹。 黄府尹啪的一声敲响了惊堂木,“漆少平,这的确是不符合人之常情,不知道你作何解释?” 漆少平显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陡然被问,支支吾吾的,一时半会儿的不知该如何说好。 谢景衣见他不说,神色一正,“这位证人,请注意,这位嬷嬷乃是唯一的一位证人,短短的一份供词里,便有七个问题,那么我可以说,这个证人,压根儿是不可信的。” “没有证人,现在再说证物。请问师爷,那卷宗里,是否有对证物的详细描述。” 师爷点了点头,骄傲的说道,“我大陈自打三大王那会儿起,便会详细的画下死亡现场,所以卷宗,一式两份,分别保存。证物自然是有记载的。” “那就好,请问那剪刀上挂着的衣服丝,是否有血迹?柳员外的衣服上,床榻上,还有陈夫人身上,是否有血迹?” 师爷翻开卷宗,将现场图展开了来,用手指着说道,“剪刀上挂着的衣服丝没有血迹,柳员外的衣服上有血迹,床榻上有血迹,陈夫人是吊死的,身上没有血迹。” 谢景衣点了点头,“那么问题来了。如果柳员外拿剪刀扎死了陈平,只要听过说书,亦或者是看过相关的断案的话本子的人,都会知道。这种杀人手法,会有喷溅而出的血。” “喷溅的血迹……简单的说,会有一滴一滴的……又因为凶器是剪刀,且并没有拔出来,一直插在陈平的胸口上,并不会大量的喷血。” “大家看这幅图,柳员外的右手袖子上好多血,甚至比躺在地上的陈平胸口都多,这不对劲,而且也没有喷溅的痕迹。袖子有这么多血,没有道理,挂在剪刀上的那一搓,却没有血。” “如果玷污陈夫人的是柳员外……大家想想看,他穿着那么多血的衣服,同陈夫人的在床榻上滚,陈夫人的白色中衣,为何干干净净的?” “不要说她换了衣衫,这中衣都被人撕破了,显然并没有更换。那么,根据这个,都能够推断,玷污陈夫人的人,根本就不是柳员外。” “杀死陈平的人,也并非是柳员外。” 谢景衣说着,啪啪啪的拍响了手,将所有沉迷于那副现场图的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过来。 “你们看,现在证词是假的,证物也是假的,活菩萨徽州知州漆成,到底为何要,又有什么理由判处柳员外死刑?卷宗送到京都来……” “老实说,全国各地只要是要判死刑的案子,全都要送到京都来核查,人少案子却多,送来的新案子,起码要排队排到三个月后去,那么是谁给柳员外的案子提前插了队。” “非要赶在贡茶成熟,某些人上京之前,砍了柳员外的脑袋,让他家中的巨额家产,无人继承呢?” 第452章 送你上路 谢景衣手握了握紧,这个案子,其实并不难发现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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