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漆长琴自己个乐意,把人迷晕了便是,何须多此一举呢! 赵掌柜听着,搓了搓自己的胳膊,“是挺恶心的!我滴个娘啊,你们这些富贵人家,也太能想了吧!有钱有势,干嘛不娶个十个八个的,聪明的,强壮的,想要什么样的没有啊,非得这么祸害别人,太恶心了!” 漆长琴不断地甩着头,显然有些神志不清,而那住持,缩着身子,瑟瑟发抖。 “嗯,为什么呢?” 谢景衣惊讶的看向了翟准,他向来不喜欢插话的。 “因为漆尚书自知漆家另外那一边的人,已经烂泥扶不上墙了,富不过三代,迟早要完蛋。就像门口的那棵梅花树,有一半已经断了,他想要另外一半,发出新芽来。” 再让漆长琴联姻,联的也是后族五大家的人。即便不是,就算漆长琴再厉害,也不可能娶个数百个聪明人,生出最聪明的子孙。 漆尚书是想着吃着后族的红利,同时又给漆家留下下一条崛起的备用之路啊! 想得倒是挺美! 翟准顿时没有了兴致,“门口的半棵梅花树?已经被我一掌打倒了,还发什么芽,很快就烂掉了。” 谢景衣笑出了声,“倒也是。阿准太厉害了!” 翟准耳根子一红,把头别到一边去了,谢三又在占他便宜了,他又不是小孩子,干嘛说话像阿娘哄孩子一样! 这边对翟准笑了,那边谢景衣又瞪向了老和尚,老和尚一个激灵,张了张嘴。 “漆老贼把钱藏在这庙里了?” 老和尚迟疑了片刻,摇了摇头。 谢景衣拍了拍手,“你这和尚,还挺贪心。到底是什么,给你了你自信,觉得自己个能吞掉我瞧上的银子。” 谢景衣说着,径直的朝着那尊像走了过去。 这尊像委实看上去有些面善,她仔细的瞧了瞧,突然想了起来,这不就同漆家那个尊藏账册的佛像,一模一样的么? 虽然衣衫不同,装扮不同,神情也不同,可那张脸,却是一模一样的。 谢景衣想着,正要上前拨弄机关,却被翟准抢先了一步。 翟准的手法很快,让人瞧得眼花缭乱的,简直就是把谢景衣的动作完全复刻了一遍。 只听得咔嚓一声,同翟家老宅一样,那像的肚子处,出现了一个大洞。 翟准抬起了下巴,骄傲的看了谢景衣一眼。 谢景衣哈哈一笑,拍了拍翟准的肩膀,“阿准可真厉害!回去奖励你一个冻梨!” 翟准脸一黑,他果然没有想错,谢景衣就是在占他便宜! 亏得他像是一个摇着尾巴邀功的小狗子一样,这样一想,翟准啪的一下,打了一下自己开机关的手,不听使唤! 老宅的洞里放着账册,可这里,却放着一大串钥匙。 谢景衣将那钥匙拿起,便听得咯噔一声,适才还在嗷嗷乱叫的漆长琴,一下子便不见了。 而他之前所在的地方,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洞。 谢景衣有些囧,这人可真是个倒霉蛋子,这么大一个佛堂,他坐哪里不好,非坐在坑上。 “胖子,你先下去。” 翟准转了转手中的刀,看向了赵掌柜的。 赵掌柜的呸了一口,“有我在,怎么会让三爷打前路,你这个人,可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说着,提着灯笼毫不犹豫的走了下去,这一下去,立马嚎叫了起来,“我滴个娘啊,你们开下来啊,发财了啊!简直比老子还富有啊!” 谢景衣眼眶一红,“你快上来,不要再喊了,再喊我怕我把持不住,全吞了!” 当然了,她嘴上说着,其实跑得比兔子还快,虽然早有准备,但看到真实的金山银海,还是被吓了一大跳。 整个庙底下,怕不都是空的,这里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地下跑马场,随处可见一堆堆的金子银子,还有一些已经上了锁的箱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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