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不由得尴尬了起来。 太子殿下干咳了两声掩饰尴尬,“你既知我讨厌女人,又为何要嫁过来。” 这话问的好。 凤攸宁虽是不在乎戚星阑对待自己如何,但他拒婚一事已经传得人尽皆知,这不光是驳了她的脸面,更是驳了大崇的脸面。 她本想着,若这婚他戚星阑好好结了她也就不再多言,可今天既然提起来,咱们自然是要说道说道。 凤攸宁勾唇一笑,转过身来冷冷迎上那人的目光,“这事殿下如何问我,应当去问您那慈爱的好父皇啊。” “……”戚星阑被她噎了一下,脸色都变了。 这怎么又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这个女人真的是……新奇得很。 他努力压下那腔正暗暗往心口窜的怒火,冷声道:“把你的面纱摘了给我看看。” 凤攸宁只当他还醉着,没好好听他说的意思,“这面纱也不是什么新奇的料子,我那儿多的是。殿下若喜欢,我命人再给你拿来。” 她说着就要叫候在外面的绮烟去拿,丝毫没有在意戚星阑已经黑了的脸。 “我说的是,看你的脸。”这女人怕不是在这儿卖傻? 凤攸宁愣了一下,“哦。”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戚星阑这会儿已经被气得酒全醒了,只剩了头疼,连带着有点牙痒痒,“你——你倒是摘啊。” 还没等凤攸宁说话,便听得濯束的声音传来 ,“殿下,热水来了!” 凤攸宁与戚星阑同时看向从屏外迈着大步子走进来那人,屋里的气氛一瞬间僵在了那里。 可怜的濯束被主子一瞪,脚下的步子下意识一顿,盆里的热水险些溅了一身。 “殿、殿下此刻不用热水吗,那属下这就退——” “等会儿。”戚星阑的声音冷冰冰的像是一到寒风刮到了濯束的耳边,吓得他整个人都将在那里不敢动。 “我何时让你打热水了?” 濯束战战兢兢,话都说不利索,“是、是长公主殿下让、让……” “你还真是我的好下属。”戚星阑恨恨咬牙,“如今都听他人指派了。” “属下不敢!”这会儿濯束也顾不得盆里的水烫不烫,赶忙跪下认错,“是殿下喝醉了,长公主也是为殿下好才让属下去打了热水来……” 潜策回来就见濯束跪在地上,嘴里一会儿叫着“长公主”一会儿又是“殿下”的,他也就猜到八成是主子醒了,这会儿正拿濯束撒气。 他正要上前去帮濯束求情,却听得凤攸宁开了口。 “堂堂太子殿下这是在做给谁看?”凤攸宁冷哼一声,看也没再看戚星阑,“和亲之事你若不愿,我现在便去拜别了陛下,连夜启程回大崇。也省得殿下演戏辛苦,当心伤了身子。” 眼看着她转身就要走,戚星阑的怒火一下窜到了头顶,“谁说我不娶了!” 此话一出,正沅殿内所有人都愣在了那里,包括说话的那人自己。 凤攸宁的步子顿在那里,两条腿像是被灌了铅一样,心里五味杂陈,不知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儿。 端了醒酒汤来的晴微刚进屋就听到这么一句话,愣愣的不知所措。迷茫的小眼神望向一旁的绮烟,“这、这是怎么了?” 绮烟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推着晴微走到了身旁。 晴微领会意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