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边的时候,早已没有位置,就是站的地方都不富余,到茶楼的时候基本只能在门口站在,边上过廊上的廊板座位都没了,最后两个板坐正好被计缘前面的两个佩剑书生坐上去了。 不过人的气质和气度这种东西,有时候真的就是很有作用,计缘到门口站定左右看了一圈,没找到不那么拥挤的位置,本想着在门口站着算了,结果先计缘一步坐上外廊板上的两个佩剑书生,才坐下就看到了一步之外的计缘,看到计缘的样子就一起站了起来。 “这位先生,请这边坐!” 其中一个书生伸手相邀,另一个书生也微微拱手,计缘口头上当然要客气几句。 “你们坐吧,我站着便行了。” 这么说的时候,茶楼里的情绪正提起来呢,靠近那位持扇先生的几桌人都在叫嚷着祖越无耻。 两个书生也转头看向那边,见那个持扇书生还没再次开腔,正由茶博士在给他的桌上摆上茶点和新茶,这都是茶客让茶馆添的。 “先生请勿多言了,长者为大,快快过来坐吧!” “对对,我们年轻人站着就行了。” 哈?你们年轻人? 计缘余光瞥了一下自己的鬓发,又下意识摸了摸眼角,鬓发乌黑,眼角连皱纹都没有,在这两个年轻人眼中自己那么老么? “那好,多谢了。” 计缘拱手回礼之后,上前两步侧身坐着,脚则放在茶楼外,那边的茶博士眼力也极佳,忙传话过来。 “那边几位,要什么茶?” 计缘边上的一个书生赶紧道。 “给我们三个上雨前春,算在我账上!” “好嘞~~” 计缘等人坐在外头廊板座上,茶博士反倒好伺候,直接绕出来递给他们茶盏,一一给他们倒茶。 “各位客官请多担待,实在是没有桌凳可供摆放茶盏了,客官只能暂且自己端着了。” “无事无事,你去吧!” “哎哎!” 计缘坐在这条廊板座的最边上,虽然一旁还空着能坐下一个人的地方,另外两个明显是好友的书生一个都没坐,而是站在旁边,所以这点地方反倒成了三人放茶盏的位置。 这会茶楼中的声音也越来越热烈,里头的人不断叫嚷着。 “这位先生,快说说前方战事啊!”“对啊对啊,快说说啊!” “我们都等着呢!” 那持扇的先生看起来就是个说书先生,下意识地就喜欢吊人胃口,这会端起茶盏润了润口,然后“啪”一下将纸扇打开。 “要说这几战,真是荡气回肠,前头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消息传回,其实是朝廷驰援的军队依旧吃了亏,所以没有大肆宣扬,其实一些官宦子弟都是知道的。” “啊?”“什么!” “驰援之军还是败了?” 茶楼中众大惊,一些人茶水都从手中的茶盏里溢出来了,但看这持扇先生的气定神闲的样子,似乎又没有丝毫担忧,一些聪明人知道后面定还有转折。 “先生勿要卖关子了,快说说吧!” “是啊先生,我等忧思甚重啊!” 那先生扇了扇纸扇,里头挤着这么多人,显得暖烘烘的。 “好吧,我说说前方战事的前后变化:话说半年前祖越国贼匪之兵攻破我大贞边境关隘,二三十万人呐,简直人人都是土匪,听说他们的兵卒大多以为我大贞穷困,结果入齐州,发现我大贞百姓富庶,简直就是土匪见了金山银山,一路烧杀抢掠,造孽无数,一些地方整村整村被屠戮,财物被洗劫,妇女被欺辱,连孩童和老人都不放过……” “混账!”“这群挨刀子的混蛋!” “啊啊……气煞我也!” 别说茶馆中的人了,就是计缘听着也眉头紧皱。 “贼匪之兵靠着劫掠刺激,士气高涨,齐州边军被破之后,境内乡勇根本无力抵抗,况且我大贞这些年来国泰民安,更兼教化出众,不说处处路不拾遗,但至少乡间少匪,除了边军,州内各城并无多少兵卒,齐州百姓算是遭了灾了,哎!”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