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鱼初月干脆利落地照着完好的帽子中央撕了一下。 “我我我是系统!我是系统!”蘑菇尖叫。 鱼初月动作一顿。 “瑶月她,她把我骗进蘑菇里,抢了我的能量体,逃走啦!”蘑菇疯狂地晃动着被鱼初月撕成了小辫子形状的帽帽,急急说道,“只有我,只有我能帮你找到她的藏身之处!你不能杀我!杀了我,你再也找不到瑶月报仇了!” “哦?”鱼初月冷笑,“你是系统的话,更要好好算算帐了。若是没有你的帮助,她哪有本事占了我的身体?” 她干脆利落地把整个蘑菇帽都撕成了小辫辫。 “啊啊啊啊啊啊——”寒冰墓茔中回荡着尖锐的惨叫。 终于,整个帽子都撕成了条条。 倒拎在手里,像个拖把似的。 蘑菇的声音雌雄难辨,鱼初月一时也无法判断它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这里毕竟是守护者之域,她无法久留。 系统……也不是完全没可能,但更大的可能是瑶月谎称自己是系统,想要逃过一劫。 思忖片刻,鱼初月将这朵撕得破破烂烂的蘑菇扔进了芥子戒,调过梵罗珠,蹲在一旁盯住它。 她走到泛着微芒的禁制出口,一步踏出。 “大师兄!” 崔败望着远山。 听到她的声音,他缓缓转过头,目光定在了她的脸上。 很好,依旧活蹦乱跳,生气勃勃。 还是那个鱼。 盯了她片刻,他的视线落到了她的手上。 她的指缝里全是粘粘的蘑菇汁。 “撕了?”他问。 “撕了!”鱼初月道,“不过出了点岔子,回去我再细说。” “嗯。”崔败淡声问道,“走回去还是御剑?” 鱼初月愣了下。 她忽然察觉到哪里有点不对。 从前的崔败不愿御剑带人,她倒是能理解,但如今早已破罐子破摔成这样了,还需要避忌什么吗? 他为什么来时问,去时也要问? 思绪一转,鱼初月恍然大悟——他定是在金霞坑耗废太过,没什么力气御剑,但碍于面子说不出口。 一定是这样! 鱼初月颇有些不好意思。 只顾着自己的事情,没留意崔败的状况。 “走回去吧。”她眼珠转了转,又给他递了个台阶,“我很想与大师兄一道散散步。” 崔败微微一僵,有种心事被戳破的诡异心虚感……不,不对,是她想和他散步,他只是满足她这个小小的愿望而已。 “嗯。”他负起手,走在了前面。 她猛然发现他还穿着那件摁了血手印的衣裳。 鱼初月:“……” 二人离开四象阵的阵心,踏上通往长生峰的白玉阶。 没走几步,迎面便遇上了熟人。 秋然和白景龙。 “大师兄。”“大师兄。” 二人齐齐施礼。 天极宗只有一个大师兄。只要打败了上一任首席弟子,便是全宗弟子共同的大师兄或者大师姐。 所以崔败入宗虽晚,但每个弟子都必须叫他大师兄。 不愿意,可以,挑战他,打败他。 鱼初月也像模像样地冲着那二人行礼,立起身来,赶紧退后半步,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崔败侧后方。 绝对不能让她的爪子印毁了崔败的形象。 错身而过之后,鱼初月警惕地回头盯着那两个人。 如她所料,秋然阴魂不散,撩了撩头发,便转头来看崔败。 鱼初月急急抓住崔败,将他扳向自己。 映在秋然的眼中,便是一对立在白玉阶上,相拥对视的爱侣。 秋然咬了咬牙,重重一拳捶在了白景龙的肩膀上:“白师兄!走!饮酒去,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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