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子目光投在她的脸上,仿佛提不起多少力气:“瑶月,只是大乘。” “所以,一个大乘凭什么害死师尊?”玉华子的模样看着有些激昂,“大乘而已,便是你我,亦可轻松斩她于剑下。师尊凭什么被她害死?!” “所以真的是你?”长生子的语气轻飘飘的,风一吹就像是要散。 “我没说是我。”玉华子目光冰冷,把头转向一旁,神色极不自在。 长生子叹了口气,勾下头,理了理白发,道:“那便开碑吧。” 鱼初月站在崔败身后,仔细观察这三位圣人的脸色。 不得不说,能看出有问题的,唯有一个玉华子。 她虽然绷着脸,并没有什么表情,但眸光晃动,飘到界碑边上,便像是避蛇蝎一样地挪走。 眸中有恼怒,有难以置信,也有一丝心虚。 长生子走到界碑手,双手抱住碑体,像拔萝卜一样,将它从地里拔了出来。 “一个小小的血脉禁制。” 众人望向坑中,见到一缕缕细小的红色丝线浮在那里。 “小鱼儿,血来。”长生子道。 鱼初月走上前去,习惯性地随手摸向腰间,没能摸出割草小弯刀。 她怔了怔,抬起手来,放到唇边咬破了无名指,挤出一粒血珠,递到长生子面前。 血珠融入禁制中。 很快,长生子便迫出了一缕头发丝粗细的晶莹灵气,用结界锁了,托在掌心。 “守护者之域的禁制,唯我们四人元血可以开启。来,都过来试一下,我看看这个将外人送进域中的‘叛徒’,到底是谁?” 濯日子一张方正的脸绷得更紧,他大步上前,指尖凝出一缕灵气,缓缓触碰长生子掌中的小结界。 毫无反应。 “纯虚师弟,过来。”长生子的白发无风自动,整个人身上散发出不容抗拒的气势。 白白胖胖的纯虚子可怜巴巴地看了玉华子一眼,然后低下头,小步走到长生子面前,凝出本命灵气,触碰长生子掌中的小结界。 无事发生。 长生子的眸色更加复杂。 他望向玉华子。 玉华子双唇紧抿,半晌,冷笑一声,掷出一道灵气,击中了长生子掌中的结界。 结界应声而碎,界碑下提取出来的那一缕气息与玉华子的灵气完美融合。 是她。 玉华子高傲地昂着下巴。 “是,是我,是我故意把瑶月放进去的。但这能证明什么?师尊绝对不是我害死的!我没有对不住任何人!瑶月不识好歹,三番五次,想尽办法妄图扰乱师尊道心,我不过是助她一臂之力,让她看看什么叫‘事不可为’!” “是她自己找死,这能怨我?”玉华子冷笑,“良言难劝该死鬼,是她一心求死,求死得死,与我何干。” “可你害了师尊。”长生子缓缓吐出长气。 “这么一顶大帽子扣下来,你是真恨不得我死。你说我害死师尊,谁能证明?”玉华子惨笑着,眼角泛起点点泪花,“一个靠着男人和丹药堆砌出来的大乘而已。瑶月她何德何能,能对师尊造成半点伤害?!” 这话鱼初月是认同的。瑶月确实没本事伤害仙尊一根头发丝。 那个男人甚至连动都没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