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确实不错。” 低头一看,见她目光迷蒙,漂亮的大眼睛里隐隐闪动着一点波光。 他的心脏忽然像被针扎了一下,那针尖上沾了蜜,叫他又甜又痛。还泛一点酸。 他恨恨地垂下头,凶猛地衔住了她的唇瓣。 鱼初月愣愣地吃了好大一惊。 他怎么,说亲就亲。 刚吃过叫花鸡,他的唇齿之间却没有半点鸡肉的味道,只有炽热无比的竹叶香。 他重重喘了一下,将她捉起来,摁在了木壁上。 鱼初月:“!” 她发现自己彻底晕掉了。 一只大手肆无忌惮探进了她的衣裳。 她后知后觉地打了一串冷颤,从头麻到了脚。 这酒,明明把她全身皮肤都麻痹了,到处都感觉又厚又沉,好像掐上去都不会觉得痛,但他那只大手那般覆着,掌心若有似无地摩挲,丝丝缕缕的触感却清晰分明,像是一笔一划刻进她的脑子一样。 她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水,贴着木壁便要流淌下去,但他那只手,却与木壁配合无间,将她牢牢禁锢在二者之间。 她低低的抽气和呜咽声被他尽数吞下,唇齿之间的贪婪热烈和手上动作的沉稳温柔形成了异常鲜明的比对。 若不是那只手放置的地方问题太大的话,她恐怕都会傻乎乎地以为他只是在保护她,不让她摔到地上去。 睁开眼,一片光影模糊。 她的脸烫得厉害,拼命想把身体往回缩。 他的手并没有乱动,仿佛只是很随意地把手放在了那里。 他在抢夺的,是她的气息,是她唇齿间残留的酒香,仿佛把她当成酒来饮。 酒意彻底上头,她感觉一阵阵天旋地转,脑袋突突地跳,涨得厉害,心脏也发了疯,像是想要冲出皮囊,拼命撞击他那只不安分的手。 他不动声色,吃光了每一丝残酒。 直到她不自觉地开始微微抽气,他才放过了她。 他把她拦腰抄起来,抱回了桌边。 手中蕴了灵气,从背心渡入,替她驱除酒意。 鱼初月缓过了神,她慢吞吞地望向他。 “小师妹,真会勾人。”他的衣襟微微散乱,敞开少许,露出小小一角结实的胸膛,喉结滚动,语声暗哑地恶人先告状,“这里可不方便做别的。” 她张了张口,只觉说话的能力方才随着呼吸一道,已全被他夺走了。 他勾起唇角:“回去定会让你满意。” 她呆滞半晌,愣愣地打了个颤,然后偏头望向木桌上:“大师兄……吃鸡。” 崔败差点儿笑了场。 他把笑意憋了回去,挽袖给她挟了一条条鲜嫩的肉丝。 鱼初月食不知味,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迷迷糊糊吃完这顿饭的。 崔败没动几下筷子,看着模样倒是颇有些餍足。 …… 吃过叫花鸡之后,崔败和鱼初月终于回到了仙域。 被凉风吹了一路,鱼初月的脑袋终于清醒下来,不再像出发前一样,闻到崔败的气息便心如鼓擂。 天极宗,很快就出现在眼前。 远远望着四座云遮雾绕、宝光四射的仙山,鱼初月一时心中恍惚,有种在做梦的不真切之感。 自从拜入天极宗,她这个正儿八经的弟子就没在宗里待过几天,一直在四下奔波,出生入死,没有接受过一日正规的学习。 当然,她的修为晋阶速度,已是惊世骇俗。 前后不过月余,便从凡人之躯,变成了元婴修士! 元婴修士!在凡人眼中,能够灵气外放的元婴,已是真正的仙人了。 整个仙域历史上,恐怕都没出过她这样‘惊才绝艳’之辈。 修为到了元婴,便会取一个道号,出门在外,被人恭恭敬敬地称一声‘xx真君’,十分气派。 当然在宗里谁也不会吃饱撑着叫别人道号。 唔……等等。 鱼初月突然想到了一件诡异的事情。 在崔败落入山门之时,她忍不住开口问道:“大师兄,我有个问题。仙尊老祖宗,他的道号莫非是……第一?” 崔败动作微滞,顿了一顿之后,淡定地转过脸来:“嗯。” 所以叫第一仙尊…… 鱼初月眼角抽了抽,一时之间有些无力吐槽。 忽然之间,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拉下了神坛的样子。 “有什么问题?”崔败平静地问道。 鱼初月赶紧摇了摇头:“没,没有……大师兄,我们快走吧!” “嗯。” 踏入宗派山门,正前方便是紫金大殿,马脸管事依旧懒洋洋地窝在破烂木桌后,他掀起眼皮瞄了崔败二人一眼,算是点了个卯。 鱼初月笑着回了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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