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斯义笑而不语。 于是窦逢春“卧槽”一声,从后座扒拉着他肩膀:“喂林斯义——你给哥们说清楚,那小姑娘跟你非亲非故,干嘛突然说这种恐怖的话?” 不怪窦逢春惊异。 林斯义什么人? 前面一个美女走跌在他面前,他视而不见走过,不带关怀一言的“恶名远播”无情汉,竟然主动关心起一名小姑娘,宛如铁树开花,藏地什么心思,真真叫外人百爪挠心。 林斯义没细说。只再三让窦逢春注意军容。 窗外是人山人海送行人群,四肢修长的好苗子姑娘渐渐被甩在车后。 …… 三天后,温尔收到前往省城异地复课的通知。 省城蓉城,在温尔之前的印象里只是一个符号。 她是跟着母亲兄长从北国迁移回来的,只在仙林住了十年,虽然小时候在北国多有见识,但毕竟久远了。 这回初到省城,目光所及皆是繁华事务,她看地目不转睛。 而容纳他们的中学在省城排名第二,第一的那个听说是个子弟学校,不轻易招人。 到达蓉城一中后,欢迎他们的场面颇为盛大。 有些同学直接飙泪。 温尔泪点比较高,安然无恙处在大部队中,等待校方安排。 “这次,为给离乡背井的同学们在一中找到宾至如归的感觉,我市各大机关单位涌现出一批极为优秀的爱心家庭……” 校长后面的话,温尔没继续听。 大概意思就是省城爸妈这批人是苦于无法为前线做贡献,所以请求孩子们给他们一个发挥余热的机会。 捧地仙林的学生们纷纷不好意思。 当即在林荫底下与各自的“省城爸妈”相认。 温尔孤零零站许久,都没有一对省城爸妈来相认。 她有些尴尬,背着书包继续在原地等,再次没有“爸妈”过来,她心里就准备平和了,兴许是“爸妈”们不够用? “温尔!”带队老师的声音。 温尔应了一声,终于不用尴尬,而是跑去绿格子网边上,望着老师笑:“您找我?” 老师也笑:“你傻站在那儿干什么呢。你省城哥哥来了!” “什么?”温尔惊异。什么哥哥来着?? “他在栅栏外等你。快去,长得最帅的那个就是!” 温尔心说这老师贼不靠谱,什么最帅的那个,各花入各眼,一千个读者还有一个哈姆雷特,她怎么衡量“最”的标准? 而且,这个问题没弄清,她下一个大问题陡然而至。 关于哥哥。 对温尔而言不亚于噩梦。 现在她成了孤儿,也不想再要一位哥哥,可省城却安排了她一位哥哥。 她怎么和对方处? 走到栅栏外,相比操场上的热闹,这条凉风送爽的主干道清净无比。 她很快发现老师说得那个“最”。 是的,那人背对着她站,在接电话,穿一身质地挺括的蓝色军装。 光从背影看的话,这个人就配得上“最”字,一双腿长且直,屁股结实挺翘,温尔做为一个女孩子第一时间就看对方这地方实在太过失礼,但总有的人长得细枝末节都出色无比让人不由自主将眼睛沾在他身上。 他的背影如此挺拔,臀和劲窄的腰间隔着一条皮带,蓝色军衬下摆扎在裤腰里,一时之间,像在拍画报。 举手投足,每个细节都像精心设计。 令她上钩,令她承认,对方的确配得上“最”。 但是不代表温尔就会轻易认他做哥…… 直到对方转过脸孔来。 “……”温尔听到自己两耳隆隆一声,心跳加速,眼睛睁大,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在诉说着不可置信。 “知道了,等我带人回来……”林斯义漫不经心和电波那头的人结束通话。 他不明白,是他带“妹妹”回家,那帮发小瞎忙个什么劲儿,搞得比他这个“哥哥”还激动。 手机塞回裤兜。 林斯义淡定抬起眼皮,看到小姑娘几乎塞得下一颗鸭蛋的o型嘴,他唇角若有似无勾了勾,“不认识了?” 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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