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逢春第一个滚出去,嘿嘿殷勤笑着过来救驾。 林斯义把人扔出去,骂骂咧咧地走了。 他这个人不苟言笑,也只有左曦能把他惹得仪态尽失,因而左曦也常以此为傲,自认自己和旁的女人不同,在他心中还是有一些分量。 她以为林斯义对女人动了心,或者留了意,应该就是这个样子的,直到后来他有了温尔,左曦才明白,原来一个男人不喜欢这个女人时才会骂骂咧咧,当他喜欢谁时,他只有无限温柔,和眼中甘愿的臣服。 …… 温尔没上露台,而是在上露台必经的过道厅里把风。 她不好奇上面发生什么,会让窦逢春蒋帆等人跟看马戏一样往上冲。 她只希望有人能制住林斯义,稍微分走一些他的“热情”,以让她获得一些喘息空间。 于是林斯义下来看到就是这一幕。 温尔背对着他,正态度非常诚恳的向被她拦住的情侣解释:“不好意思,我哥哥年老色衰,再不谈恋爱,一辈子就耽误了。” 年老色衰林斯义:“……” 那对小情侣表示理解:“你这个妹妹真辛苦了,哥哥搞对象,自己为他把风。以后有了嫂子,一定不能让狼心狗肺的哥哥忘了你!” 莫名其妙就狼心狗肺了的林斯义:“……” 温尔送走那对情侣,正打算喘口气儿,忽地背后脚步声如死亡气息般恐怖靠近。 “我对你不好吗?”他情绪不明的低沉嗓音响起。 果然好的不灵坏的灵。 温尔认命,眸光“谄媚”带笑回头,看到一个男人暗沉的脸,她笑:“你们谈好了?” 言下之意,是怕耽误他和左曦谈事情才在这儿拦得人。 “以后左曦来家里找我,直接关门。”林斯义无法对一个小女孩发什么脾气,搁下这句,面无表情地走了。 温尔还是跟在他身后,带着跑的追他。 “生气了?”追到俱乐部外头,是灿烂的街头灯火,温尔小心翼翼问他。 林斯义转头睨了睨她畏惧的眼神,不由心一软,叹气:“你需要我怎么做?” “……”温尔无言,似乎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你不是怕我吗?” 温尔一愣,不回话。 林斯义半眯眸,自认语气绝对够推心置腹:“你可以拒绝我任何事情。也可以和我谈论任何事情。” 她却不领情,这回直接不看他了。盯着地面。 林斯义无话可说。 …… 这天夜里,温尔做了一个噩梦,吓地浑身湿透地醒来,盯着天花板看了半夜,早上她没再四点起来,而是在床上空等到六点,浑身疲软的下楼,看到林斯义坐在早餐桌边,已经给她做好了早餐。 是她一吃就会过敏的蟹黄包。 在林斯义的询问下,她点头说喜欢吃。塞了三个后,下午体育课时她浑身的红疹已经蔓延到全身,又痒又疼。 咬牙支撑到放学,同桌告诉她,有个女孩在三班门口等她一起放学。 温尔出门,看到一个穿校裙的高个子女孩在等自己,心里猜测应该是林斯义提到的那个关蓓蓓。 听说关蓓蓓前天刚回国,是一名优秀的芭蕾舞舞者,温尔对对方的第一印象就是没有印象。 两人一路无话,像被林斯义强行撮合的一对“夫妻”,貌不合心也不合。到了林家家门口,关蓓蓓完成任务,一声不吭走远。 温尔一个人回到林家。 林斯义在她一个人吃完晚饭后打来电话:“吃过了吗?” “吃过了。” “纸条有看到?” “看到了。” “好。跑完步后再吃,补充水分。”林斯义对买给她吃这件事,下了血本,冰箱里的水果,好多品种温尔都不认识,但一定很贵,因为包装就不是普通人可以买到的。 她点点头:“我会吃的。” “我晚一点回去。有事打电话。” “嗯。” 放下电话,温尔回到床上躺着,想到水果还没吃,又下来吃水果,吃完再次刷牙,回到床上。 这时候外头已经大雨倾盆。 三区种满了香樟树,大雨落在香樟叶上,带落下许多绿色小果,一颗颗砸在水花跳舞的地面,再被车轮压过去,溅起纷扬绿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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