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位姓左的心理医生可能还在家中,不知和林斯义聊得什么,在他房间呆了两个小时还不出? 温尔忍不住靠近林斯义的房门,也许她会听到一对成年男女翻云覆雨的声音? 她笑了。 笑得那么苦。 房门微微敞着缝。 能听到说话声。 是左曦。 果然没走。 温尔脚步靠近,终于听得真切。是左曦试探的软音,“斯义,我今晚不回去了……” 后面说了什么,温尔没听真切,她迅速退回到客厅,接着在刚才发呆的地方,哗啦一声,手中杯子掉落,玻璃碎片翻飞。 一片绿色的叶子戳到她眼睛,才惊惶掉落了杯子。 明明事故不大。 她却蹲下身,捡起一块碎片,义无反顾的狠狠划破自己食指。 然后等着林斯义到来。 一滴,两滴,三滴…… “温温!”林斯义冲出来,三两步就到她面前,炽热的眼神仿佛要融化她。 而那明明是怒火。 “你怎么回事!”他生气,扣住她手腕猛将她从地上拉起。 温尔被迫撞进他怀里,闻到他衣服上和她同款洗衣液的清香气味,她闭上眼睛,心里问自己,你怎么变得这么坏? 第16章 摊牌 处理好伤口后,林斯义叮嘱她不要碰水,也不要抓笔,伤在食指刚好拿笔的位置。 他剑眉拧着,看上去有些吓人。 温尔本来就心虚,被他如此严肃一番教育,更加不敢出声了。 左曦在旁边站着,笑了一声:“斯义你太紧张了吧,我看问题不大,瞧你把温温吓的。” 林斯义刚好有火没处发,闻声冷笑:“你们女人真有意思,玻璃还能划出这种角度?” 温尔心虚。 左曦似笑非笑,“什么意思?你说温温故意的?” 林斯义冷哼:“我看你才故意。” “这怎么还能怪我头上来?又不是我伤得温温。” “我送你回去。”林斯义脸色难看,率先起身,从衣架上拿了大衣,勾了鞋柜上的车钥匙,一言不发套上大衣往外走。 温尔坐在沙发中,只看到他的大衣角像一片黑浪,在夜色中滚了滚。 接着,外面响起车辆引擎的发动声。 左曦在客厅站了足足有五分钟,不挪步,外面的引擎声却不绝于耳,仿佛在催促。 这一刻,温尔明白了,这是林斯义和左曦的战争。 她不过是个自己给自己加戏的局外人。 且这场戏被主战双方都看出来了。 林斯义那句话的意思不就是指左曦是故意说那句,今晚不回去,就为了刺激她,结果真的刺激到了。 温尔撤回来就用玻璃片划了自己手指。故意打断他们的交流。 也许在两个成人眼中,温尔这行为实在幼稚可笑。 但这一刻,温尔是坦然的,林斯义说那句你们女人真有意思时……他是已经猜出了她在喜欢他吧? 不然,她干嘛听左曦一句话就自残,还不是因为在乎他? 知道了也好…… 温尔笑了,笑地虚无缥缈,她不知道自己后路是什么,且等着林斯义送完左曦回来才有定论…… 而左曦在客厅中与外面的引擎声持续僵持。 最后她败了。 拿起架子上的大衣,相比林斯义的利落,她仿佛在表演慢动作电影,慢条斯理套上后,没系扣子,微转头,似乎要看一眼温尔。 但是,她没有转到最后,踩着长靴,头也不回地走了。 …… 这天晚上,温尔没有等到林斯义回来。 不知是跟左曦吵来吵去吵到床上去了,还是宁愿外住也不愿回来面对她。 第二天早上,她起床后从顾黎清口中得知,林斯义已经去了部队的消息,她面上无动于衷,心里恨死他。 写信骂他,说他没种,明知道家里的小姑娘喜欢你,却做缩头乌龟,敢做不敢当,不算男人! 可转瞬一想,他到底做什么了? 不就助养她,关心她学习生活,在感情上除了兄妹情,其他的对她退避三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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