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一条窄巷,进入一个看起来像是被遗忘的红砖老院,掀开门帘,里头却别有洞天。 用邹唯安来前介绍的说,“这里头的马桶都是高级的。” 当然除了马桶,还有美女荷官,大冬天穿爆.乳的上衣,令温尔不经怀疑,外头女人街的服饰风格是不是专门给这些女人开的。 然而也终究算不上档次,属于东施效颦中成绩较好的那一位东施。 邹唯安在这位“东施”身上,不到二十四小时输了六万八。 温尔靠着数学的概率,在这里呆了五个小时赢了两万九,鹏鹏的手术大概还差五千,她打算用最后一把玩上来,结果邹唯安去了厕所回来后跟她耳语:“快跑。” “怎么?”她挑眉,同时在庄家牌发完毕后,押了平,平的赔率是一比九,她算过,这把到概率上绝对是平了。 邹唯安说:“赶紧兑钱去。我看到关城了。” “关城?”温尔疑惑。 “我还不确定是他,但看身形是他,在外面打转呢,再转肯定要转进来了,你这位前男友我的老仇家,他就是个疯子!搞不好要把这里一锅端了。”邹唯安说着就把她面前的筹码全部装进袋子里,然后拉着她手腕,将她从扇形桌上拽下来。 温尔在邹唯安换完钱后,全部拿过来,装进了自己口袋。 接着,事情发生的猝不及防。 在外围把风的人传来消息说警察已经便装到大院门口了,一大波人! 这时候,这两口子已经比绝大多数赌徒幸运,他俩走到了门帘下头,一听里头猛然爆发的骚动声,拔腿就跑。 这是在云南联合培养出的默契。 那时候温尔倒处找温智鑫,去过的场合都是三教九流,逃命也是一把好手。 邹唯安这几年吃着她的软饭却已经不再经用,翻围墙时竟然摔了下去。 温尔管不着他,揣着口袋里的钱,跳到了女人街,一路往前狂奔。 至于邹唯安他换了一条路,然后被关城堵在一个肮脏无比的公厕旁边。 雨开始细细下起来。 冬天傍晚的雨,阴又沉,大概就像关城的脸色。 “你他妈真狠。”邹唯安抹了把自己脸上的湿润,吊儿郎当笑起来:“不就前女友做了我老婆吗?至于砸别人饭碗?” 关城歪了歪头,“前女友?” “难道不是?”两人一边对话,一边不妨碍各自都撸起了自己的袖口。 关城自我讽笑了一声:“就当是吧。” “什么就当?是就是!”邹唯安狂呼:“如果不是,你他妈至于找她五年?告诉你,她现在是我女人!” 邹唯安死于话多。 关城几年没跟他动过手,发现这人像软脚虾,废话还特多,“我是一天一夜没睡了不然……” 不然怎样? 关城轻轻松松解决他时,可悲的笑了:“就你?她怎么选的你?眼瞎心也瞎。” 他到现在都无法接受这样一个事实。 为什么打她呢? 如果可能,他想打死她,然后再殉情而去。 小时候,他经常不听话,在外闯祸,每次母亲都跟他说,继续这样她就会打死他,或者丢掉他,重新生一个。 母亲没有文化,和父亲院士的身份比起来,她只有拿不出手的初中学历,直到她后来意外身故,对他的教育也向来只是,不好好听话我就揍你,可关城从来没被她揍过,她就走了。 后来老长时间他接受不了蓓蓓的母亲,越发在外头胡闹,高考那一年父亲对他说,他从来没嫌弃过母亲,他很爱她,求自己不要怪他。 关城想想,父亲的确没有多少过错,甚至守了六年才和蓓蓓母亲结婚。 他够了,够对得起母亲。 后来遇上温尔,关城就觉得父亲撒了一个弥天大谎。 惊艳过自己人生的人,得用一辈子遗忘。 父亲爱他后来的那位老婆,以至于在新婚第一年就将母亲彻底遗忘。 关城从此往后都是独自去扫墓。 他觉得温尔也死在了他心里头。 但是他却不想去扫墓,只想和她埋葬在一起,再也不用面对分离痛苦。 这种痛苦在现实生活中却分分秒秒存在,他一边和过去的她埋葬在一起,一边和现在的她你死我活,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头? …… 温尔跑到安全的地方,打了一辆车,一路身轻如燕,数着钞票回到雨花北路。 进了店里,将钱放下,先洗了手,再到隔壁小饭店的楼上,去接鹏鹏。 这家人有一个一岁的小女孩,喜欢跟鹏鹏玩,温尔有时候实在□□乏术就会把鹏鹏放在这里。 但这种时候还是少之又少,今天算第二次。 第一次是回蓉城,她单独一个去给顾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