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听说那孩子老师姓黄, 那就是黄老师家楼下。 她上去十分钟后, 楼道间感应灯一层层亮,像跳跃的琴键终于弹奏到他眼前。 今晚得发生点什么。 他想。 “哥?”见到他, 她十分吃惊, 一双眼瞪大,好像他会吃掉她一样。 甚至牵着鹏鹏往后退了一步。 林斯义听到自己的叹息声,装若无其事走向她, 然后伸手,示意她把鹏鹏的书袋递给他。 起初她没动静,见他执意伸着手不动,才低垂着眸,把东西交给他。 路上,又问他为什来这里。 能为什么? 想她。 想到茶饭不香,世上一切都褪去原先的亮丽。像黑白电视机。 跟她说了说自己的工作,做完事怎样来到她这里,顺便看看她。 她跟他聊这些年的他的职务变化,间或心不在焉作几声恍然大悟感叹,佯笑夸赞他。 到了民宿。 鹏鹏主动上楼开门,那是道密码锁,小家伙聪慧,自己高兴就往楼上奔,打开锁先蹦进去。 林斯义听到楼上门砰一声磕上时,克制了一晚上的情绪像火山爆浆,滚烫浓烈,寸草不生。 一开始怕撞着她,他手掌垫在她脑勺后,力道也的确大,他被自己拥住她往墙壁撞去的力度,撞到手麻。 “唔!”她惊恐,大概原本只是要和他单独告别几句,将鹏鹏哄着先弄上去,纯粹好心,结果引狼入室。 “耳朵……”林斯义心碎了,叫她时,甚至不会接吻,五年了,他忘了怎么接吻,如果再不回来,他连勃.起都不需要有,身体就废了,也不会觉得可惜,反正都是报应,跟着她一起死去就对了。 “哥……”她尝到他的泪,仍没良心的叫他哥。 林斯义恨她,他的吻,他的眼泪,通通充满恨意,“叫我名字……” “哥。”她固执,她平生最恨叫人哥,却在回来后,口口声声对他不离这个称呼。 “耳朵……”林斯义在她唇上问:“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死啊?” 她挣扎,想离开。 不回答这个问题。 林斯义低头凑紧,含住她舌头密不透风,他呼吸剧烈,已经烫着她,她连两颊都开始红,耳垂也泛着粉,甚至连鼻尖都红起来,是生气了…… 生气也好。 总比和他装着好。 林斯义吻她,往彼此都换不过气的吻法里吻,他激烈,克制不住冲动,想听到她声音,和感受她的温度,“耳朵……耳朵……”并不断叫唤她,整个楼道都几乎听到他残喘的声音,她听不见,一直推拒他,“真的是你吗?” 林斯义问她。 她忽地不再挣扎,偏着头,用颧骨抵着他的进犯。 林斯义亲她耳廓,亲她这半边脸颊,亲她唇角缝逃跑出来的气息,求她,“跟我回家。把过去五年每一分每一秒都补回来,我们在一起,行不行?” 她摇头。 林斯义就说,不行也行,你在哪我在哪。 她发怒:“别这样!!” “别哪样?”林斯义激动,质问她,“你不想我?不想我开始那五秒为什么停顿?你用五秒钟想了我,每一秒都抵一年,我们在一起,我把鹏鹏当亲生行不行或者我去结扎,我们从此只有他一个孩子!” “不要……”她哭了。 “我逼你了吗?”他也伤心,到底要他做到哪一步? “你不要这样……” “我问你哪样呢?”林斯义望着她,用潮湿的眼神望着她。 “不要为我付出,不值得……” “那就是付出的不够多,不然你早回头对吗?”他笑,在她唇上呼吸说,“温温,我爱你,每年每天都在想你,有时候怕自己意外去世,没见着你最后一面,没告诉我这辈子想和你合葬在一起,那就把我送去天空,随风散,散到你面前,或者放在土壤,不要火葬,让我做你后花园里花肥……” “林斯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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