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蓓蓓父亲问了一些关于这栋民宿以后的打算。 关蓓蓓将温尔的宏图和盘托出,说这一栋只是起点,以后她们姐妹会发展到全世界都有她们的民宿或者酒店。 温尔只是这么计划而已,不知道猴年马月能实现的事,被她这么一兜底,倒是赶鸭子上架了,笑着直说努力看看,不行望大家多包涵。 期间,温尔又礼貌问,关城怎么没来。 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看到他了,自从上次两人争执间,她意外跌落到马路上之后,他就再未出现。 温尔挺想对他说一声谢谢关心,虽然他方式极端,但关城这个人行事粗糙,心思却细腻,他觉得她过得不好,是被束缚住手脚后的一种关心吧。 才至于如此混乱…… “他啊,”关母笑,“最近都住自己房子里,忙着带研究生,这回问他来不来,他说刚好有事,下一次有机会再来。” “这样吗。”温尔觉得可惜,“那下次我请他。” “斯义,不吃了?”温尔话音落,秦羽的声音就响起。 温尔抬眸,看到自己斜对面的桌头前,那对情侣在交头接耳。 林斯义不知回了什么,接着就站起身,跟大家说,他车上还有东西忘记搬下来。 于是一桌人又被他的东西所吸引,翘首以盼目送他高大的背影出去,接着再等归来。 温尔垂下眸,瞬间不知自己嘴里的东西是什么味道。 后来林斯义搬来了一只保鲜箱,里面是一堆极品海鲜,张罗着让保姆告诉他,冰箱在哪里,他把东西全部存了过去。 还有一些晚上现上桌可以吃的,也摆盘出来,邀大家品尝。 温尔十分给面子,没随众人笑他喧宾夺主,只十分真诚的尝了尝,告诉他很好吃,却完全不知道自己吃的什么东西,和是什么味道。 只知道他看秦羽时笑地很开心。 饭毕,也不需要她引导,由秦羽带着上了三楼。 众人还在庭院里纳凉,两人却已经关门谢客。 …… 又一次彻夜未眠后的清晨到来。 温尔起床整理花圃。 天光还未彻亮,带着阴阴的凉暗,是夏天清早特有的颜色。 经过花.径,露珠染湿裙摆,她戴着手套的手继续往花丛里探,将掉落的杂质拉出,接着装进竹篓,继续游走。 他的声音忽然在上方响起,带着清晨的暗哑,“起这么早?” 温尔先惊后愣,抬眸看到穿着睡衣的林斯义站在平台上,居高临下看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她完全没发现。 笑了笑,回,“刚起来一会儿,你呢?” “我也是。”他对她的花圃好像很感兴趣,喉结滚动了一下说,“怎么种这么多花?” “漂亮啊。”温尔觉得奇怪,笑着,“民宿讲究格调,不漂亮怎么吸引住客?” “是吗。”林斯义眸光却暗了暗,“我倒觉得,会不会弄地季节错乱,像一年四季是春天?” “你不喜欢一年四季都是春天?”说完这句话,温尔就后悔,她垂眸没再看他,也不需要他回答这个问题,赶紧转移话题,往自己手中的花上引,“这是一种绣球……” “当然喜欢春天。”他说,“我最喜欢开春了。” 温尔突然就浑身发软,这就是他这一句话给她的冲击力,她笑了笑,表面仍若无其事,“谁不喜欢春天呢,我还要建一座花房,冬天也鲜花盛放。” “上来休息一会儿吧。”林斯义蹲下身,将手递给她,“从这儿上来。” “我能自己上去。” 他所站的地方是一个平台,用青砖铺成,这个小平台再往上走才是主草坪,温尔要是想一步垮上去,旁边的石阶小道就成了摆设,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对,为了证明自己的“行”,竟然真走不寻常路,抬腿往上一垮,结果整个人往下倒,顺手拽了把林斯义,将他睡衣的扣子拽地砰砰往花.径里滚了三颗。 然后他胸肌还被她扯了曝光出来。 那是一片亮花人眼的肉色,她脸皮爆红,被面不改色的他拉上平台后,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像犯错的小学生,不敢抬眼看他。 林斯义这一身睡衣是短打,短裤也只是到膝盖,露出一双修长有力的小腿。 他上衣摆在晃动,估计是在手动合住自己的衣襟,温尔盯着他小腿,忽然发现,他竟然满腿的蚊子包。 她哭笑不得。 抬眸再看他。 原来林斯义的表情也是哭笑不得,他清咳一声,护着自己的衣襟。 温尔则轻笑不止,问,“你昨晚是睡野外的吗?”蚊子都要抬走他了。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