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尾椎骨上传来的异物感后,言澈皱了皱眉,咬着嘴唇忍笑。左肩有些酸痛,他正尝试着换一边,就听见耳根传来的呢喃:“嗯……别动。” 安容与在半梦半醒中,感觉到怀里的物件不安分地动了动,他顺着那物件转动的方向,将其拨弄着转了过来,手臂的力道更劲。先是紧紧抱了一下,又用鼻子在那软绵绵的毛茸茸里滚了几圈,嘟囔道:“乖”。 两个男人晨间的欲望就这么毫无征兆地抵在了一起,言澈流下一滴冷汗,挣扎着想起床——省得一会儿尴尬。 可安容与抱的实在太紧,他这点小动作倒像极了在沙滩上蹦跶的鱼,不痛不痒。还让那两只手臂更加用力,仿佛稍微一松手,就会永远失去怀中人一样。 “别动……再动……就……就不给你……买糖吃……”头顶又传来一句断断续续的梦话。 言澈无奈,只能将就着又睡了个回笼觉。 也不知道又睡了多久,窗外透入一片亮光,剥夺了懒虫们睡懒觉的权利。闹钟也适时响起,两人同时醒来。 循着鼻尖传来的淡香味,安容与尝试着聚焦,眼前是一片凌乱的黑色,身上传来陌生的温热感。 言澈感到被禁锢的力道比之前更大,简直要喘不过气来。他将埋在少年胸前的头用力顶了出去,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小声说道:“容与,我……我喘不过气儿……” 眼瞅着那团黑色突然变成皮肤的白色,安容与这才发现自己不是在做梦,与此同时,也终于反应过来顶着自己小兄弟的那个硬物是什么。 猛地一撒手,听见怀里的人重重吸了口气,他才敢开口:“哥,对不起……我睡相不太好。” 这个时候必须说点什么转移刚才那个尴尬的画面带来的冲击。 所幸言澈也心领神会道:“没事儿,我睡相也不好,压着你了吧?” 安容与知道言澈说的是把他当作人形抱枕,用腿压了一晚上的事。对于男人们早上睡醒时都会发生的小情况,两人都心照不宣,绝口不提——既然是正常的生理现象,那就没什么好多说的,任何解释都会显得心里有鬼。 两人默契地在床上坐了起来,用被子盖着下半身,聊起了天。 “昨晚,你背我回来的?”言澈垂眸问道。 “嗯,晚上出去溜达着,你找了块地,坐下来就睡着了,怎么叫都不醒。”安容与笑着答道,“我怕你着凉。” “谢谢。又给你添麻烦了,看来这酒以后是不能碰了。”言澈的脸憋红了,扶着额头,“没给你闹别的事吧?” “哥,没有,你喝了酒可乖了。回来那么晕乎乎的,还吵着要洗澡呢。”安容与想起了晚上那些画面,只感觉身体憋得越发难受。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