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夫说他们需要安静的休息。医院不只有鱼鳞病的病患还有很多发烧的人,我担心被感染后不能工作,待了一下就离开了。」 「也就是说他们是死是活,其实你根本不知道?」托雷问。 「等等,你这是什么意思?」萨曼莎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倒抽了一口凉气,声音中带着些许颤抖和愤怒。 一旁的玛姬恍然大悟,蹙紧顰眉,「该死,我怎么没想到这件事。」她抬起目光,看向了直勾勾瞪着托雷的萨曼莎,「依照马汀的为人,他何必浪费药物给这些人,对他来说这些人已经失去了价值,甚至他们可能还会洩露水井的秘密。」 「不可能的!我去探视的时候,约瑟夫在他们耳边说我来了,他们躺在床上还有朝我挥了挥手,死人怎么可能挥手!」 「也许那是有人假扮的,你没亲眼见到他的脸吧?」玛姬说。 「马汀不可能这么做的!」萨曼莎怒道,「如果他们真的死了,我赚到钱付治疗费,到时他要怎么跟我交代?」 「这还不简单,他只要说治疗失败就好了,鱼鳞病也不是必定能治好,你总不可能去责怪医生吧?」玛姬解释说。 「你们在骗我,这不可能的!」萨曼莎歇斯底里地吼道,「你们没有证据!」 「冷静点,我虽然没有证据,但我看过太多这种事了。」托雷摇了摇头,他轻叹口气,朝着眾人说出一个故事。 托雷告诉他们,他曾经因为某个委託遇上一个同行,一番枪火对拚之下,自己的子弹打中了那个男人的腹部,男人流血不止,淌在血泊之中等待死亡到来。他认为这个男人的枪法很厉害,英雄惜英雄,他破例询问他是否有遗言。 那个男人将一个钱袋交给自己,他说他当杀手是为了还债,他的妻女被暂时抵押在一个帮派的手里,只要他赚到足够的钱就能将妻女赎回来。那个男人说完,他嚥最后一口气,自己将他以海卓拉厄姆的传统水葬处理。 托雷说他拿了钱袋后,隔天就去了那个帮派,但帮派的人却告诉他,那个男人的妻女打从一开始就被卖去妓院,而且很早被折磨死了,两个人都扔进了大海。帮派的人明显都知道她们死了,但他们仍选择欺骗,只因为那个男人身手了得,对他们有利用价值。 玛姬瞇起眼睛,盯着托雷问,「最后你怎么处理那个钱袋?」 「我把钱袋给那个帮派的老大了。」托雷微微一笑,「只不过,那是他们的棺材费。幸好他们帮派不够大,总共不过四十人,我花了一段时间好不容易杀光了。」 「我好像有听说这件事,原来那是你干的。」玛姬笑了笑。 相比两人看似轻松的对谈,萨曼莎神情凝重,仍是不相信地说,「你们没有证据,我说什么也不会信!」 玛姬想了想,她说,「其实要证据也不是不行,既然你说那些人躺在医院,那最好的证据不就在医院吗?只要我们潜入医院,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你、你说什么?」萨曼莎被这个提议吓到了,她从未想过这种事。 「这样不是挺好的吗?」玛姬双手一摊,「如果他们没死,那你至少能安心,要是他们真的出了意外,那就说明你被马汀利用了。」 沉默许久的卡蜜拉,听到这计画后,挑起了眉,「医院附近应该有守卫戒备,潜入里头是不是太危险了?」 「放心吧,我打算深夜再去。你应该知道我是盗贼出身的吧?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我可是很熟悉的,他们估计连我的影子都看不到。」 「你们为什么要冒这个险,这件事跟你们无关吧?」萨曼莎问。 「别误会了,帮你调查只是顺手,我本来就想去医院一趟了。镇上出现奇怪的疾病,医院不可能没有详细病歷,我打算去那边翻找一下,说不定会有不错的情报。」 「你把这件事告诉我,不怕我去跟马汀说吗?」 「你会吗?」玛姬抬起下巴,眼神自信地看着她。 萨曼莎垂下了头,她仔细思考了一会,过不多时,她一字字说,「好,我也要去!就如你们所说的,我要去确认一下情况,如果马汀敢骗我的话,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很好,今晚你在酒馆楼下等我们。」玛姬浅浅一笑。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