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昆仑咂了咂嘴:“不过那罐子是清朝的,还是雍正时期的,被那家人当挠头卖了。不过山子啊,叔给你说这个故事,不是说这个买椟还珠,而是说那个小小子,他有前世的记忆。” 霍小山一愣:“您是说我梦到的,有可能是我的前世?” 潘昆仑夹了块炒肝,“很有可能啊。要不然你咋认识这大篆。当然了,也有可能你刚才只是胡诌的。你等我会儿,我问问品爷,他应该知道那几个字到底是什么。”潘昆仑口中的“品爷”,本名叫吕布衣,在潘家园有个门面,十分能说会道,人家都觉得他有三个口(一人口加姓中的两个口),故称呼他为品爷。 霍小山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三两口把一个驴肉火烧吃完,冷不丁又道:“那张羊皮纸你哪儿来的?” 潘昆仑被这么一问,差点卡住。主要是他们这一支,早就偃了旗,息了鼓,就是个正经传人也不想重操旧业,潘昆仑就很少在他跟前说这个,不过潘昆仑自己手痒痒啊,他看到了什么,就忍不住弄回来,过过干瘾。不过这次不用潘昆仑解释,就听霍小山说:“那你问过品爷,和我说一声。” 潘昆仑惊喜得很:“山子,你——” 霍小山:“就是想知道。” 潘昆仑知道急不来,便答应了。 回头他问过吕布衣,还真是霍小山说的那几个字,潘昆仑搓了搓手,心想:‘难道他这大侄子还真梦回前世啦?也不知道前世到底是个啥身份哟?’ 霍小山知道这件事后,闷头往门槛上一坐,也不说话。 潘昆仑和他相依为命,和他感情不一般,这会儿也不想那么多了,就也跟着坐过去,递给霍小山一根烟。叔侄俩闷头抽起烟来,过了会儿霍小山才开了口:“潘叔,我心里头难受。” “我连梦里头人都没看清楚,可就是觉得心里窝着什么,上不去下不来。”他说着还捂了下心口。 潘昆仑支着烟:“那你到底是想上去啊,还是想下来啊?你要是想上去呢,咱们就追究到底,就看看那是不是你前世,你前世又有什么没完成的愿望,咱给完成了。你要是想下来,那也好办,每天睡觉前吃片安眠药,保证无梦到天明。” 霍小山:“……” 潘昆仑伸手拦住霍小山的肩膀,“山子,你咋看啊?” 霍小山问:“葛家庄那个小小子,后来怎么了?” 潘昆仑尴尬地咳嗽了下:“这我哪知道,这事儿我还是听别人说的,不过十有八九是真事。你瞧那聊斋上不也有写过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