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盖子“哐当”一声摔在了一旁,离得最近那人吓得脸色发白,倒坐在地上退了几步。 “快、快去禀告非歌大人,不!快去禀告楼主!!” 一息之后,那红木盒已经重新盖好,由铜雀端着,面色沉着地在议事厅中呈给了晏衡。 晏衡打开后看了很久,最后将盖子盖了回去,低声问:“什么时候送来的,可有人看清是谁。” “五更天换班时,守门弟子第一个发现的,就放在门口,没人看见听见是什么时候放在那儿的。” “守门弟子,罚。非歌监管不利,罚。” “是。” “发生什么事啦?”流觞从议事厅门口急匆匆赶来进来,没进门时就听见晏衡要罚非歌,大惑不解,“这是什么?” 他指着那个奇怪的红色盒子,又看了看面无血色的晏衡:“少主,你脸色好差,发生什么了?” 铜雀将他从晏衡身边拉开了一些,低声道:“好了,别吵了,你自己看吧。” 流觞识趣合上嘴,小心翼翼揭开了那木盒盖子,刚露出一条缝,就震地失手把盖子摔了回去。 他缩着瞳孔往后退了一步,重新打开了盒子。 夜隐的头颅安安静静躺在红木盒里,闭着双目,神态一如寻常。 流觞张了张口,本想问怎么会这样,又想到刚听下人说盒子是外人送来的,恍然悟了三天前晏衡是瞒着他们放过了夜隐,可今日他还是死在他们眼前。 “是……苍崖山做的么?”流觞问道,“夜隐是苍崖山的人,如今身份暴露,没了利用价值,所以秦端阳派人杀了他?” 晏衡偏过头去,不愿再看盒子那边。 “或许吧。” “可恶!苍崖山真是!这仇、哎……”流觞的胳膊被铜雀恨恨捏了一下,反应过来自己差点说错话,只好拧巴地更正,“这,这挑衅之仇,不能不报!” 铜雀冷笑了一声,道,“苍崖山也蹦跳不了几时了。” 晏衡没应她的话,铜雀不由试探地问:“少主,七日后便是论剑会,何不趁机,攻他们措手不及。” 晏衡摆了摆手指:“论剑会不是交手的好时机,届时武林各派都在……” “正好一网打尽!”流觞插嘴道。 晏衡无奈瞪了他一眼:“我看到时候你就别跟着来了,免得添乱。” “那可不行!我、我用处大着呢,少主你尽管吩咐就是。” 晏衡稍作思索,轻哼了一下,意味不明道:“是要累你牺牲一下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