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婶一看她寝衣长发都整整齐齐,也很奇怪,“您要热水干什么?” “给他擦擦脸,擦擦手脚啊啊!总不能就这么睡吧?” 闵婶,“嘿!这热水不是……得了,醉成这样,您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瑶华接过了水盆和帕子,“你也去睡吧。累了一天了。” 闵婶点头,欲说又止,可想想崔晋庭醉成了那样,“得了,您也早点歇着吧。” 瑶华转身回了新房,淘了温热的帕子给崔晋庭擦脸。 她轻轻地擦过他的眉眼、鼻梁,嘴唇,耳后和脖子,放肆大胆地慢慢欣赏,心里暗暗道:这个家伙,确实长得不错,难怪别人背后都喊他崔美人。若不是已经半夜,他那下巴的胡子冒了头,有些扎人,这松了长发,看起来还真有点雌雄莫辨的意思。 瑶华给他擦拭干净。想把他往床里挪动一些,可是这次,真的是使出了使出了杀猪的劲儿都搬不动。 没办法,只好用锦被把他盖好,自己翻过他,缩进新床的里面,将就一夜。 红烛烧了一夜,一直到天亮之后才熄灭。 瑶华一夜好觉,十分舒适地醒了过来。她转了个身,看向旁边躺着的崔晋庭。这个家伙剑眉浓密,睫毛鸦青长翘,鼻梁高挺,唇形优美,唇色嫣红,少了一些平日里张扬的艳色,倒给她一些隽永与真实。 他睡得实在太过香甜,至始至终维持着昨晚的睡姿,连头发丝都没动一下。乖巧得像只大猫,让她有上去摸两把的冲动。。 瑶华笑了笑,轻手轻脚地起身,梳洗装扮,出了房门。 一直到了巳时末,崔晋庭才呻-吟着,在床上翻了个身。 鼻端闻到了枕边瑶华体香的余韵,手却摸了个空,他心中一惊,猛地弹了起来,“娘子!” 内室里除了他便无他人了。崔晋庭急了,大喊起来,“瑶华!” 瑶华听见了动静,从前厅进了内室,“你醒啦?” 她手里拎着一个灌药的细口壶,走到床边,笑着看着他,“头疼吗?” 崔晋庭看着她云鬓花颜,心口噗噗直跳,突然一把抱住她,“疼啊,可疼了。这帮混账,居然真的将我灌醉,害我……” 瑶华好笑,将那细口壶递给他,“来,我一早给你煮的醒酒汤。” 崔晋庭接过便立刻放到了一边,然后抱着就要将瑶华往床上压。 瑶华立马揪住他的耳朵,低声喝道,“崔晋庭,你不看看什么时辰了,一会儿大家都要一起用午膳了,不许胡闹。” 崔晋庭心中将那帮“狐朋狗友”恨得要死,一边心中发狠以后一定要报仇雪耻,一边缠着瑶华,“才刚刚成亲,你怎么也喊一声夫君来听听,怎么连名带姓的喊我。” 瑶华被他严严实实地压在床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崔大猫,崔美人。” 崔晋庭巴不得跟她在这床榻上纠纠缠缠不要起来,“你不喊,我就不放你起来?”说着脸就靠了过来。 瑶华两手使劲,将他两只耳朵揪得通红都拦不住他,只好头一歪躲了过去,“好好好,夫君。” 又轻又软的一声,喊得崔晋庭只想胡作非为,但到底天色大亮,院中还有些动静,只好悻悻地翻了个身,放瑶华起来。 然后他自己也捧着脑袋摇摇晃晃地起床,“这帮兔崽子,回头都给我等着。” 瑶华失笑摇头,“赶紧把醒酒汤喝了。我给你打水梳洗。” 崔晋庭随意用发带将头发在身后简单地束了一下,听话地去梳洗了。瑶华给他挑了一套衣服,送去给他。谁知这个家伙一边换衣服,还一边喊着她,“你给我梳头啊!” 瑶华嗔道,“人家是夫君给夫人画眉,怎么到你这里,便成了我要给你束发啊?” 崔晋庭一把将发带撤下,披散着长发朝她走来,用两手将她往胸口一围,挑眉道,“没关系,我现在就可以给你画眉。然后你再给我束发。”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