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画中的女子身上,笑出了声。那锋利的笑声,让书房中的两个不寒而栗。 赵璟炜暴怒道:“老王爷,再不动就来不及了,您可得想办法帮帮我啊!” “急什么?” 老肃王抬起头,看了看门外,淡淡一笑道:“饭要一口口吃,事情要一步步做。” 赵璟炜沉不住气,“被人算计至此,要我如何等得及!” 老肃王见他焦躁,收回视线,目光在贤王身上打了个转。 “他想欲盖弥彰,本王却非要将事情大白于天下,贤侄啊,好戏,马上就要开场了。” 赵璟炜心头狠狠跳了一下,“如何开场?” 老肃王置若罔闻,背手走到窗前,目光犀利,“就从蒋家老祖宗的七十大寿开场。” “老王叔,我要如何做?”赵璟炜心里激起希望,一脸的跃跃欲试。 老肃王回首,“有个人,需你亲自出面会上一会。” “谁?” “华阳郡主!” “怎么会是她?”赵璟炜愣在当场。 …… 上元灯节过后,天气骤变,连下了几天的雨,好不容易放了睛,却又刮起了风。 北风连刮两日,空中雪花飞扬。这场雪整整下了一天一夜,京中一片银装素裹。 赵华阳立于檐下,看着外头阴沉沉的天,心情也似这天气一般。 蒋家传来消息,女儿冲撞太子,被禁足一年。一年,黄花菜都凉了! 我的女儿啊,你瞧瞧你,进了蒋家的门,一天的好日子都没过过,还被人死死的踩在脚底下,你这是何苦呢? 早知如此,还不如咱们母女俩安安份份守着银子过活。 “郡主,郡主,不好了,不好了,贤……贤王……来了!”谭嬷嬷一脚深一脚浅的跑过来。 赵璟炜?他怎么来了? 赵华阳心头一惊,身子晃了几下,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 “郡主,别来无恙啊!” 赵璟炜一身锦袍,头戴玉冠,风度翩翩的往椅子上一坐,根本看不出丁点落魄王爷的样子。 赵华阳摸不清他的来意,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王爷怎么过来了?” “过来看看你日子过得如何?” 赵璟炜的目光徐徐上移,盯牢她的眼,脸上呈出冷淡笑意,“瞧着,似乎很不好,清减了许多,也老了许多。” 赵华阳神色一哀,以帕拭泪,“还能如何,有一日便混一日罢了。” “郡主啊,咱们同是天涯落魄之人。” 赵华阳苦笑,“王爷还是王爷,我却再不是从前的郡主。” 赵璟炜唇边勾起一丝嘲讽,“何必说这种话,有朝一日他登了大位,我怕是连郡主的下场都不如啊!” 赵华阳揣摩这话中的深意,目中闪过精光,想开口直言相问,却又有些胆怯。 赵璟炜低低叹道:“郡主啊,帝王相将宁有种乎,堂姐有没有想过,换一种活法?” 赵华阳心里蓦的一沉,手心渗出密密的汗来。 然而赵璟炜却不让她有片刻的喘息时间,厉声道:“郡主以为,他上了位后,你还过守着这处精致的宅子过活吗?” “你……你这话是何意思?”赵华阳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几分尖锐。 “我这话的意思是,郡主只怕不知道,那位心底最爱的人,是你的继女顾青莞呢?” “什么?” 手中的帕子飘然落地,赵华阳脸上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眼睛差点弹出来。 那么说来,外头的那些流言……是真的! “堂姐啊,有顾青莞在,你说你将来的下场会如何?”赵璟琰淡淡一笑。 “你别忘了,当初可是你将她送到本王的床上的!” 赵华阳心如死灰。自己做下的孽,何止是这一桩,还有延古寺那一桩呢! “所以堂姐啊,现在有一个好机会摆在你面前,就看你会不会拿捏住了。” 赵璟炜看着她脸上的反应,轻轻抛出了这一句。 …… 正月一过,朝庭开市。 赵璟琰监国,忙得日夜颠倒,闲等看不到人,顺带着蒋弘文也不见了人影。 皇帝的病情略有好转,青莞与刘兆玉却松懈不得,仍细心替皇帝调养着。 二月,不期而至。 曹子昂自金陵而返,一入青府,青莞便得了消息,命刘嫂置办一桌,晚上替他接风洗尘。 听到曹梓曦并未跟随入京后,她的嘴角浮上一抹淡淡的笑意。 入夜,青府人齐聚一堂,你一言我一语,热闹非凡。 席间,曹子昂并未提及妹妹一事,青莞也不问,两人单独对饮了一杯酒,一切尽在不言中。 就在此时,蒋府有请贴到。#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