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可思议。 要是换做他们有陈秋吾这条件,怕是三妻四妾都要安排上了! 直到今日见面,见识了玲珑的厉害之处,愣是从头到尾一句酸话没敢讲,等上了满桌子琳琅满目的菜,他们还闹了笑话。 毕竟大部分老师都是普通人家出身,跟陈秋吾夫妻俩不能比,礼数仪态,同桌吃饭的时候被衬得跟野人无二,再看人家陈公馆的佣人,个个规矩老实,看起来比自己这些大学老师都体面,很难让人不自卑。 玲珑与陈秋吾不必多说,便已与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了。 再看桌上菜色,是他们这辈子都没见过的丰盛繁复,怕不是这一桌子菜,都够他们一年的工资! 这可真是…… 一顿饭吃完,陈秋吾尽职尽责的让长生开车送同事们回去,并且欢迎他们下次再来。同事们瞬间走得老远,还来?不了不了,不敢再来了,再来一次,感觉自己真要成地上的蝼蚁了…… 见识了陈公馆之后,这些同事们在之后的工作中居然也褪去了不少浮躁,尤其是几个男同事,在面对女学生求爱时也不再沾沾自喜,甚至也会主动避让,这让陈秋吾很高兴,愈发想要再邀请他们来家里做客,让小妻子好好给他们上一课。 他文思泉涌,当天晚上送走了客人,便坐在书桌前爬格子,足足写了一篇几千字的文章,名叫《糟糠之夫》。 玲珑便是他的第一个读者。 陈秋吾这人着实神奇,文风与他本人完全不搭,这篇叫做《糟糠之夫》的文章,是以一个男子的口吻写的,用的是现在正流行的白话文,用词遣句字字珠玑,辛辣无比,将一个被抛弃的丈夫描写的跃然纸上。他与妻子本生活的很好,直到有一日,妻子失散多年的家人找来,见妻子过得凄惨,立刻要将她带走,于是妻子抛下了丈夫与儿女,回到家中做了千金小姐,并且另行婚配,男子便一边洗衣服烧饭一边感慨妻子变心,怀念过往,怨气横生。 不能骂东瀛人跟王大帅,骂这些抛妻弃子的新文人总行了吧? 看似指责贪慕荣华的妻子,但稍微有点理解力的人都看得出来,这是在反讽。 文章最后,陈秋吾写道:我实在不知,“糟糠”二字如何能来形容为自己浆洗缝补、生儿育女的妻子,正如我不知,为何世间对女子恶意这般大,以“真爱”、“自由”为名义,便枉顾道德与责任,害了她们的岂止是这世道,更是这千千万万个男人! 玲珑看完了,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看他,看得陈秋吾浑身发毛:“怎地这样看我?” “看你是怎么表里不一的。” 陈秋吾急了:“我怎么表里不一?我待你真心,向来如一!” “你这人跟你的文风很不一样啊。”玲珑把稿纸放到床头柜上,“怎么看着温温柔柔的,写文章倒像个喷子?” 陈秋吾不懂喷子是什么意思,但他隐隐能摸到点边儿,遂点头说:“这个词好,我便是要做个喷子,若是能喷醒那些自以为是追求真爱的人,无论男女,都是好的。” “不过这个笔名我不喜欢。”玲珑说,“三弦不好听,叫一叶如何?” 陈秋吾本就对笔名无甚所谓,他一气想了十几个笔名,都能拿来用,不过玲珑一说,他立刻觉得再没有比一叶更好的了! 不仅如此,玲珑还说让他安心上班教学,这稿子她替他投。横竖她在家中也没事,陈秋吾便答应了。 结果《沪城日报》刚复业第一天!这篇《糟糠之夫》便占据了首页最大的版面! 陈秋吾得知自己的稿子被录用后便一直很期待《沪城日报》复业,买到手后发现上头自己的文章最显眼,立时不好意思起来,其他人也不知他就是一叶,也纷纷议论起来,无非就是“真爱”跟“道德”,应该选哪个?难道不是西方人最爱喊的真爱至上,真爱无敌?追求真爱难道就不是道德?难道要违背自己的本心,才叫道德? 最神奇的是,明明还有其他几家报社,《沪城日报》本已濒临倒闭,按理说早该凉了,但架不住幕后老板财大气粗,不仅复业前三个月半价出售,订购满一个月整的用户还可以凭借订购章参与报社抽奖!一等奖据说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