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走慢一点嘛。” “汪汪……” “汪什么汪,叫你走慢一点,我都快跟不上你了哦!” 这隧道真的好黑,即便佳佳视力很好,不像她家妈咪一样有夜盲症,但也要睁大眼睛,使劲使劲地看,才能勉强看到点东西。 更糟糕的是,这里长期不见阳光,空气里充斥着一股浓烈的霉味,佳佳很是受不了这个味道,一边往前走,一边还要掐着鼻子。 地上很潮湿,布着一层青苔,脚踩在上面,有点滑,一不小心就会摔个狗啃屎。 所以啊,佳佳跟在乐乐后面跑,真的好吃力,嘴里就不停地嚷着:“慢点,再慢一点……” “嗷呜!”像是被这丫头吵烦了,乐乐扭过狗脑袋,气势汹汹地吼了一嗓子。 “好嘛,坏家伙,你,你竟敢吼我,看我不,不揍你……”佳佳深一脚浅一脚的跟在后面,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说话声都不由得变小了。 察觉到小主人的不对劲,乐乐赶紧跑过来,用脑袋蹭了蹭她的小腿,鼻子里发出呜咽声,像是很担心:“呜,呜……” 感觉这小东西不是在叫唤,而是在哭,佳佳感觉鼻子有点酸:“乐乐哎,你,哭,哭什么……” 突然间,脚下被绊了一下,有什么扎破鞋子,刺进脚底板! “啊——”钻心的疼传来,佳佳撕心裂肺地大叫,整个人摔在地上。 鞋子里,温热的液体源源不断,瞬间就湿透了小脚丫。 闻到空气里的血腥味,乐乐变得焦躁起来,咬住佳佳的衣角,使劲地拉啊拉,想把她从地上拉起来。 佳佳疼痛难忍,黑暗中,一张小脸苍白如纸,头上渗出大颗大颗的冷汗,湿透了额前的刘海,缓了好一会儿,小家伙才艰难地开口:“乐乐,痛,我好痛……” 这里空气稀薄,佳佳刚才就感觉透不过气了,这下更觉得要窒息了,很快就陷入了昏迷,朦朦胧胧,说起了胡话:“痛,妈,妈咪,我痛……” 乐乐急得上蹿下跳,用脑袋蹭她的身子,用舌头舔她的小脸,嘴里“呜呜呜”的叫着,像个惊慌哭泣的孩子。 可不管它怎么哭,佳佳都没有醒过来,没有睁开眼睛,只有嘴边有点细碎模糊的声音:“痛……” 渐渐的,那点模糊的声音也没了,一切都沉浸在黑暗中,压抑,压抑得令人恐慌! 乐乐转动着湿润的眼珠子,正想“汪汪”的大哭一场时,突然两只狗耳朵竖起来,下一秒,“嗖”的往某个方向跑去, 那个方向并非是通向小木门的,而且呢,还恰恰与之相反, 在那个方向,乐乐的狗耳朵捕捉到了一点动静,很小很小的动静,但愿这回它没有掉链子,没有听错,但愿那边有个人! …… 后山禁地,一群大老爷们儿东找西找,累得气喘吁吁,可别说是小家伙,连个鬼影子都没找到。 领头的走过来,走到云若夕跟前,无奈的冲她摊了摊手:“云小姐,您瞧吧,佳佳小姐真的不在这里。” “嗯,辛苦你们了!”云若夕面如死灰,致谢地朝着他们鞠了一躬,然后转身往山下走。 走过雪兰花海的时候,云若夕不由得驻足,望着中间的墓碑,沉吟片刻,抬脚朝墓碑走去。 那里有两座墓碑,一个是温德斯的,一个是欣姨的。 欣姨,那是慕霆风很尊敬的一个女人。 有钱人都喜欢把墓地弄得漂漂亮亮的,要么在墓碑上刻着烦复花纹,要么在墓碑旁边放两只汉白玉雕琢的仙鹤,要么把整个墓修砌的庄严华丽,以彰显该亡者的位高权重。 欣姨的墓地倒是没有那么多花样,只是一块光秃秃的墓碑,甚至连张照片都没有,但矗立在一片雪白的花海中,显得圣洁而庄严,令人顿生敬畏之情! 桐妈和温德斯死后,关于欣姨,慕霆风跟云若夕说过几次,他说,欣姨是个很美丽的女人,他说,欣姨很温柔,很善良…… 真的很奇怪,每次慕霆风说起欣姨的时候,都说得很笼统,但云若夕却对这个欣姨很有好感,甚至是每每看到她的墓地,都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仿佛是看到了亲人,有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