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气。她敢借力打力收拾秦王岳,。也敢纠结信得过的人去殴打属于秦王一系的钦差。 但对秦王,暂时是没什么办法的。皇族的出身实在是太压制人了。 就很憋屈! 可总不能不管不顾,她还有一大家子人呢。 想到这里,谢穆宁不由想到楚元说她侠以武犯禁的思想有点严重。 谢家虽然也世代将门,但一直在边城。不像楚家一直就在天子脚下,而且还经历过两回大的祸事。 所以楚元就比她的忍耐力要强不少。他遇事会慢慢周旋,在不损害自身的情况下再出手。 不过他对付北戎人可就完全不迂回了,跟换了个人似的。 瞧瞧他干的那些事,就光领着八百精骑一路扫荡过去,还跑到人家的圣山上去践踏就可以看出他骨子里其实是很肆意妄为的了。 谢穆宁午睡起来,钺儿和摇摇、晃晃进来说要背书给她听。 “背书?” “《三字经》。” 三叔侄说的时候还看着她的肚子。这是要背给妹妹|姑姑听吧。 “先说说你们几时会背《三字经》了。” 钺儿道:“表婶之前教我们就记住了。” 他管白夫人叫表婶,这是家里依着楚元大嫂的关系叫的。摇摇、晃晃叫表嫂。 谢穆宁道:“你们给钱了么,就跑去蹭课听?行,背来听听看。我看是不是记全了。” 钺儿还有两个多月才满三周岁,另外两个更小。这会儿急什么嘛。 她是打算明年正月过完再给他们三叔侄启蒙的。 摇摇道:“铮儿说是全的。” 哦,原来请教过铮儿了。 “那背书给我肚子里的孩子听,也是铮儿告诉你们的?” 晃晃点头,“师兄背给他妹妹听。” 原来小世子也希望母亲肚子里怀的是妹妹啊。 宓妃生的小公主,谢穆宁那天进宫没见到。她也没刻意去向宓妃请安。 镇北伯府如今就不问其他的事,只安心守好后方。跟谁都不会走太近了。 谢穆宁觉得这一胎怀得挺是时候的,可以名正言顺的又不出去应酬了。她一出去就跟顾夫人搞毛了,能躲在家里不理是非就最好不过了。 别说,继母说让她一个接一个的生孩子,还真是个躲是非的好法子。 楚元就只需要隔个一两年,怀孩子的时候出把力就好。 那三叔侄摇头晃脑的开始背了,“人之初,性本善......” 记得挺熟,满流利的。 好吧,孩子自己有兴趣蹭课都要去听就由得他们吧。 如今倒是比在边城还方便。从后院走到侧门的小院就凑上热闹了,不用再出门去逐北会。 他们不觉得在家无聊就好。 晚上谢穆宁睡不着又给楚元写信,就写了只需要他隔一年多回来出把力怀孩子,其他时候都不需要他! 写完她想了想,披衣出去找了朵带露水的花...... 把信纸摊在石桌上,再把露水小心的滴到信纸上,吹干。 谢穆宁笑嘻嘻的走回屋,封上信封,上床睡觉。 楚元收到信的时候真是牙根都在痒痒。合着他的用处就只有这个啊? 说来也巧,他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正好是七夕节。 忍不住也是有点心酸。人家牛郎织女好歹还能一年一度鹊桥会呢,他们夫妻下次见面还不知道是几时。到时候要是老三都能走会说了...... 总算看到信的末尾看到了两句顺眼的: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再看后面那滴水渍,很像是泪痕。 他怎么那么不信呢?他媳妇儿是能因为两个月不见就掉金豆豆的人? 那上了战场流血流汗不流泪啊! 也是去年谢穆宁上了战场,他才看出当年做游侠儿的谢家女公子是什么样的风采。 那是真的身先士卒,轻伤不下火线。难怪在那帮游侠儿中她也有那样的威信,并不单是她出钱最多的缘故。 楚元搁下信,走出中军大帐,双手负在背后仰望着月亮。 初七,月亮只有弯弯的一轮。 旁边有巡视的士兵经过,见状也跟着抬头看看。 “大将军是在夜观天象么?” “有可能。” 等他们走了,从旁边的小帐篷钻出来的苏哲道:“大将军,您看什么呢?” “夜观天象。”楚元说完笑了一下,“我还以为你今天也要告假呢。怎么,王爷不让你去见郡主啊?” “他说在府城,就得守规矩。毕竟郡主还在孝中。大将军,原来你也知道今天是七夕啊。” “下午姜二不是告假回边城么,我就知道了。” 姜家那两对夫妻今晚倒是人月两团圆的。不过想想德王,还有眼前这个千里迢迢来了,七夕之夜还见不到未婚妻的,他心头就好过多了。 还有这军营里十几万士兵,好些还是青瓜蛋子,连个相思都不会害呢。 不过七月一过,很快又要到草黄马肥,北戎人过来打草谷的日子了。 是骡子是马,就得拉出来遛遛了。这算是他当上大将军后的第一场战事了。 还有,姜大的商队已经基本准备妥当。还得派兵护送他们上路。 并不是沙匪清剿了就没事了,北戎人肯定很乐意到三不管的地段打劫的。干这一票,比打草谷赚多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