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呢。” 赵襄点点头,这个养伤的条件算不错了。 楚元怕谢穆宁刚出月子受不得累,叫了个家将进屋贴身伺候,她只需要陪在一边就好。 晚上谢穆宁躺上行军床,楚元道:“昨晚上睡了一晚,还没磨合好呢。今天又分床了。” 许久没在一张床上睡了,昨晚两人还抢被子来着。竖着的被子被抢成了横着,然后两个都缩着脚,醒来看到自己都好笑不已。 谢穆宁笑了一下,“睡了。” 过了两天,楚元对谢穆宁道:“你不用成天守着我,也出去转转吧。” “不想去。我有在院子里走动,憋不坏。”谢穆宁不想出去面对皇家的人。皇家人里她如今只对太后、福成公主和小世子有好感。 那三叔侄前几天还眼眶红红的,转过身就没什么事了。 他们并不知道这件事背后的凶险。就知道爹爹|叔公把老虎打死了,救了师兄|师伯,自己受伤了。 当时谢穆宁都哭了,他们自然吓着了。后来好像也没有太严重。 楚元受伤卧床休养,在三个小的看来不是多严重的事。在他们的记忆里,他在家基本都是受伤休养的状态。 谢朝辉看他们没事,就让家将牵着马,自己带着他们出去在围场外围打些小动物。 聂大将军也带着两孙子来的,两老头就凑一处一起转悠。几个小的也凑一处玩儿。 “老谢,那件事还没个结论呢?这都三天了。” “没有,事情背后水肯定很深。而且事情到底怎么下结论,咱们也没有话语权。” 聂锋也知道,事涉夺嫡,确实是不太可能是非曲直都弄清楚。 保护小世子的人能有个好下场就行。 “那你女婿没大碍吧?听说当时穆宁都当着众人、当着孩子哭了。上回听说她哭还是......也是楚元出事。他们到底几时开始的啊?” 谢朝辉道:“反正上京的时候还什么事都没有。说来都要怪你,你不在请功折子上提到穆宁,她留在边城嫁人,日子可比如今轻松多了。” 聂锋瞪眼,“那你马背上俩外孙不要了?” 俩外孙回去就学舌给父母听了。 谢穆宁笑,“以后别再跟人说我爹可喜欢你了。”圆萧同她说楚叔叔的自我感觉真是好得不行了。 楚元道:“在外人面前是要埋汰的嘛,我在外头也总埋汰他们哥俩。” 谨言、慎行仰头道:“爹爹,你埋汰我们什么?” 楚元道:“钺儿呢?” “跟着铮儿在外头烤肉呢。” “你们俩怎么不去啊?”不觉得你俩这会儿有点多余么。 “我们是小叔叔,等他们烤好了拿来孝敬。” 楚元被他俩堵得无话可说,还真是这个理! 最近野味吃多了,没什么新鲜吃法都不太想吃了。 谢穆宁笑道:“我们出去看看吧。等他们烤好了,也好孝敬孝敬我们。” “行!”楚元应道。 反正在屋里,俩小子也凑跟前来叭叭叭,没得个清净。他和穆宁都不是话多的人,他们也不知道随了谁。 谢穆宁扶他出去,听到他这个疑问笑道:“福叔说大哥还在世的时候,你就是这个样子的。话多又好吃!” 楚元自己都忘了这茬了。闻言想了想,好像还真是如此。 “福叔岁数大了,老爱忆当年。而且还经常张冠李戴,把什么事都扯到我身上来。” 铮儿确实在外头生了堆火在烤兔子,钺儿在一旁用刷子给小鸟涂调料。 楚元看他涂得兴致勃勃、仔仔细细的,“你刷那么多蜂蜜,不齁么?” 钺儿拧眉,会么? 他俩小叔叔摆手,“钺儿,我们不吃你孝敬的。” 铮儿给兔子翻着面,自从出事他就搬回来住了。 “小叔叔放心,我只许他刷那一只,其他的不齁。” 说话间,耿掌镜使又来了。 听到轮椅的动静,楚元和谢穆宁对视一眼。其实他们是真不在意公之于众的结论的。 耿掌镜使出现在转角,谢穆宁招呼他一起吃烧烤。 “自家孩子烤的。我先尝一下,省得把您给放倒了。”谢穆宁拿匕首切了一块尝了尝,居然还不错。味道上乘,老嫩适中。 她把兔子从火上取下来,一手握着木棍,一手用匕首飞快削着,“趁热、趁热!” 装成两个盘子,一个奉客,一个给眼巴巴等着的三叔侄。 耿掌镜使道了声谢,然后对楚元道:“其实相关人员,一进悬镜司就都毒发了。后来解剖了老虎,是发现它胃里还有残存的药物。但死无对证。耽搁了两三日,是为了什么大将军应该也知道。” 当然是因为那几父子扯皮、妥协。不管过程如何,反正要对外公布的结论是确定了。 “那现在是要追究哪些人?” “围场里失职之人。”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