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墨嘴唇抖了抖,只是看着韩伯飞。 韩伯飞现在恨极,但,偏生坐在他对面的阶下囚是他二伯,他又有点于心不忍,说:“允武知道了一切,将自己锁在了家中,谁也不见。至于允文,已被控制在德州的看押所。” 闻言,韩墨闭上眼睛,脸上的肌肉止不住的抽搐着。 昨夜,当他大哥韩非的军用直升机降临在凤凰山隧道施工现场的时候,他就知道一切都完了。哪怕金老大负隅顽抗,哪怕枪战激烈,但大哥是什么人?那是枪林弹雨中走过无数鬼门关的人。 枪战的最终,大哥不但生擒了金老大,更是生擒了他。 他现在仍旧清晰的记得大哥看到他时那双震惊、悲愤、恨铁不成钢的眼。然后,大哥怒吼一声,一脚踹上他心窝,将他差点当场踹死过去。 当事时,他跪爬到大哥面前,抱住大哥的腿,求:放了我,放了我吧大哥。你就当个没看见的,就当个没看见的昂。要不然,妈知道了,会受不了,受不了啊大哥。 但大哥却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无论是国法还是家规,我都不能放你。至于妈那里,我相信,她比你有气节。 就这样,他被他大哥亲自抓拿到了江州看押所。 韩墨问:“我相信金老大没有透露任何消息,而我也没有透露只言片语。那允文是怎么……” 怎么被抓的? 韩伯飞明白他二伯后面想问的话,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二伯,当你走上这条路的时候就要想到有一天会连累允文。” “二伯,你还不打算开口吗?都交待了吧,至少争取一个坦白从宽,真没必要为你身后的主谋担罪。” “奶奶知道这个消息后,在爷爷灵前跪了一夜,至今还没有起来。” “还有美珍,她根本不想接受这个事实。她不相信自己敬爱的父亲会做这种害国害民的事。” “还有顾念,也不相信自己的外公是个大毒枭、大军钬商。” “最后,韩氏的股票跌停了。” ‘唉呀’一声,韩墨将头狠狠的撞向桌子,一下、二下、三下,将桌子撞得‘轰轰’的响。很快,他的额头就渗出血来。 “二伯。” 韩伯飞手忙脚乱间,和看押警员急忙阻止着韩墨自虐的行为,韩伯飞又说道:“二伯,现在唯一的路就是争取坦白从宽,只要你如实招了,我把录像送给允文看,那他自会招了一切,免得案子大白于天下的时候,他连坦白从宽的机会都没有。您不为自己想一想还得为允文想一想啊,他还那么年青,您想让他一辈子都荒废在牢中?” 韩允文是韩墨的骄傲,是韩墨精心培养的儿子,如果不是偶然,他不会让儿子走上这条路。但现在,一切都晚了。 “好,我说……” 夕阳西下的时候,韩伯飞和秦琛同时走出看守所,二人在一个角落处站定,眼神流转间,一切不言而喻。 是的,所有的局都是秦琛、韩伯飞二人一起布下的。他们原以为只会捕到胡姬雪子,万没想到还会捕获到韩墨。 “你二伯他?” “很不好。很后悔。” “都招了?” “嗯。”韩伯飞背靠墙壁,曲腿,点燃一支烟,烟雾弥漫中,他说:“我都不知道再该如何和美珍交待。” 顾天佑的死和胡姬雪子脱不了干系,胡姬雪子是gs的人,gs是为顾南山服务的,而韩墨却是为顾南山服务的。 这样一推算,韩墨应该清楚的知道顾天佑的真正死因。但,韩墨却没有吐露只言片语,仅在刚才才说:告诉美珍,我对不起她,对不起念念。 “想必你二伯能官至内阁,应该就是拜顾南山之功!” “嗯。” “后来你二伯他解甲归田,其实就是想在江州守好gs的据点,为顾南山服务!” “嗯。” “这样看来,你二伯他当初答应顾天佑娶韩美珍,也并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