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激起一阵翻滚的浮尘。眼睛不住地睃巡着还有没有能找到东西的地方,找了许久也不过见到一截巴掌大小的枯枝,根本不能够派上用场。 陈陵头上已经见了汗,这个流沙也不知道是如何运作的,流失的越来越快了,他小心的趴在上头,才勉强的没被流沙迅速的吞噬进去。见王琦四处翻腾的声响,还有气急败坏的摔打的声音,就知道他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现在的境况已经容不得他犹豫了,他高声喊道:“朗月,不必找那些东西了,你轻功好,到时候你撕下衣裳绑在高处,飞掠下来把我拉扯上去。” 闻言王琦想也不想的就把自己外头的衣裳脱下来,两下抓成布条,一端绑在自己身上,一端绑在墙上突出来的一根木头棒子上,鼓足了气的如黑鹰捕猎一般的飞下来屈指勾着陈陵的腰带一个使力就把人往上拔。好在这流沙速度虽快,但终究是抵不过王琦的力气,把陈陵往旁边一扔,自己也顺势蹬了旁边的墙壁一脚,半空里解了身上的结落在陈陵身边。 吃一堑长一智,刚刚就是因为大意吃了亏,这回两个人走起来都提高了警惕,生怕再中一回陷阱。好在这样不讲道理的陷阱也不多,这密室也不十分大,走走停停的,两个人也摸到了最机密的位置。 这里的布置和其余的地方都不一样,其他地方都是极尽的简朴,能如何简单就如何简单,只有这里恨不得拿所有的好东西把它填充起来。 顶上嵌着一颗一颗的荧光石,在昏暗的光线里头闪着柔软的光泽,开阔的密室里四边摆着一人高的灯架子,挂着精致华丽的水晶灯,鲜红的流苏穗子乖顺的垂在地上。正中摆着一张千蝠百子的拔步床,那床极大,放几个彪形大汉在上头滚来滚去都绰绰有余。拔步床前面摆着一张大大的桌案,上头规整有序的摆着文房四宝,还有一个书画缸子,里头满满当当的都是卷轴。 陈陵上前打开一副,竟然是早已失传的云清真人的真迹,接连打开几幅都是流失许久的名家名画。 “这究竟是囚禁谁的,又爱又恨的想必又是一段说来让人唏嘘感叹的爱情故事。”王琦一边叼着一颗不知道哪里顺来的草根,咬在渐渐地犬齿上,毫不心动的把一副拿出去就能惹的人拿出万金指数追寻的名画扔在缸子里,还震荡出一阵怦然的飞灰。 陈陵淡着眼神的挥开眼面前的飞灰,把手上的画轴卷好放进去,一点一点的细细的扫着周边的布置。越看便越觉得处处都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诡异。 桌案上还摆着一副未曾画完的风景画,粗疏的线条一看就知道画的是一颗合欢花,除了合欢花全是大片的空白,边角上还有几点飞溅的鲜红的颜料的痕迹。那株合欢花上有一块颜色淡淡的晕开一圈,指肚摸上去还能摸到一点微微的凹陷和被水渍浸之后的水润。 那边的王琦已经把一盏又一盏的水晶灯点起来,儿臂粗的白烛燃烧灼亮的光彩,透过像是融化在水晶里多姿花卉,在地上顶上繁复错落的倒映出一片馥郁鲜妍的花海。那花卉的颜色实在是讲究又精致,栩栩如生的随着烛火的摇晃燃烧,微微抖动,像是真的让人置身于一个幻境之中。 因着这灯火点亮之后,更是让这间密室一览无余,拔步床上罩着的流光月影纱随着陈陵的一个轻轻地转身的动作就悠悠的飘荡起来,纱帐上用银线绣着的磅礴江水的暗纹,在烛火之下宛若流动的河流一般的不住汩汩流淌着闪耀的银光。脚踏上还放着一双丝履,似乎正有人躺在床上休憩。 陈陵伸手拨开轻薄的纱帐,宽大的床上铺开一床鹅黄的锦被,被子底下睡着一个人,一只手臂柔软的弯曲摆放在锦被上,手腕上挂着一串黑玉珠串,衬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