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跑出养殖场么,现在是愿者上钩了。” 思及此,夏天晴抿了抿嘴唇,回了几个字:“正准备休息,怎么?” 江堰说:“我发烧了。” 夏天晴一愣,刚要在微信上问他,温度多高,测没测体温,吃药了没。 但这些话到了嘴边,最终只变成一声叹息。 夏天晴也没犹豫,先从医药箱里翻出一些居家必备的感冒退烧药,中西都有,拿着药就出了门。 她走得急,身后的防盗门刚关上,她脚下一顿,这才后知后觉没带手机出来,而且连家门钥匙都锁在里面。 这下可好…… 夏天晴懊恼的叹了口气,来到江堰家门口。 敲了两下门,没人应。 这人八成病的下不来床了。 她就按照上次江堰告诉他的密码输入到电子锁里。 门开了,屋里一室阳光,宁静祥和。 客厅里没有人。 夏天晴一路来到卧室门前,门虚掩着,她轻轻推开半扇,声音放的很轻。 “江堰,在么?” 卧室里传来一声嘟囔,闷闷的。 进门拐过一个弯,只见宽大的双人床上鼓着一个鼓包。 江堰窝在被子里,似乎很难受,只有一点头发露在外面。 夏天晴把药放在床头柜上,单膝架在床边,伸手去够他。 “我看看,烧了多少度。” 江堰还和以前一样,一生病就把自己埋起来,躲着不见人,而且死不吃药,什么都要死扛。 鼓包躲着夏天晴的手,僵持了一会儿,好像终于累了,被夏天晴用力扯开被子一角,露出一张泛红的脸。 江堰眼睛半睁,眼神迷蒙且慵懒,身体好像被拆掉骨头似的,无力虚弱的瘫成一滩烂泥。 夏天晴一惊,抬手摸上他的额头,又摸自己的。 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透过她手掌的边缘望过来,带着无助和可怜。 他真的很烫。 “你烧了多久了,怎么不早说?” 夏天晴皱着眉念叨,随即从床头柜的袋子里拿出酒精棉和温度计,先把温度计消毒,随即示意江堰。 “张嘴,啊……” 江堰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却配合的把嘴张开。 温度计塞到他舌下,夏天晴下意识就要去找手机看时间,一回身,想起自己手机没带出来,就从床头柜上拿起他的手机,点了下屏幕。 夏天晴:“我手机和钥匙都忘了带出来了,先用你的看,舌下五分钟。” 江堰含着体温计,说:“你可真……” 他的声音模糊不清,话还没说完就被夏天晴制止:“测体温呢,说什么话!” 江堰老实闭嘴了,侧身蜷缩在被子里,仿佛蚕蛹把自己蜷成一团,歪着头看她。 每每这种时刻,夏天晴都觉得他像极了某种动物。 夏天晴身上穿着轻薄的居家服,齐肩的头发有些松散,她趁着江堰试表的功夫,将发尾的皮筋摘下,理了理头发,重新扎个小辫。 江堰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随着她的动作上下移动,略过脸颊、脖颈、肩膀、胸脯、腰肢,最终落在那低腰的居家短裤和一双细致的腿上。 他的床单被罩是深深的沥青色,屋里没开灯,窗帘合上了,一室昏暗,衬着坐在床边的她仿佛会发光。 江堰无声的喉结无声的滚动了下。 直到夏天晴看过来,问:“除了发烧,咳嗽么?” 江堰摇头。 夏天晴又问:“嗓子疼么?” 江堰仍摇头。 夏天晴说:“我带了几种常备的退烧感冒药过来,待会儿你吃了,先消炎、退烧,如果严重了,咱们就去医院。” 江堰慢悠悠的翻了个白眼,将脸别开,颈部的筋肉绷紧了。 他的意思是,不去。 夏天晴坚持说:“生病了就得吃药。” 她边说边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到了。 随即倾身上前,将他嘴里的体温计抽走,就着手机的光亮看了上面的温度,三十八度。 夏天晴:“是低烧。” 然后,她又把药盒上的说明书翻出来。 正要看,却被江堰一把抓开,团成一团扔到床下。 夏天晴一愣,随即瞪眼:“你多大了!” 江堰哑着嗓子说:“我不吃,你杀了我吧。”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