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改口:“你息影的公告我已经写好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发?” 方骆北:“再等等。” 赵旭东劝不动,不得不接受现实,他问:“要不要先放出点消息,探探舆论风向?” 方骆北:“暂时不用。” 赵旭东还是没忍不住:“真的,我想不通,你喜欢他什么?小男生哪儿没有,活泼开朗、乖巧听话、干净漂亮的,形形色色,哪种你没见过?” 怎么就刚好是简临? 难道是因戏生情? 可那更不对了,他方骆北什么时候拍个戏就会喜欢上对手戏的演员? 用他自己的话,戏都是假的,假戏假戏,怎么可能动情? 却听到方骆北回:“大概因为那家的粥很好喝吧。” 赵旭东不得不提醒他:“那家的粥还泼过你的脸。” 方骆北翻着书:“自己去找财务。”扣工资。 赵旭东“哈哈哈”:“我刚刚说了什么?是我说的?没有吧,没有没有,肯定不是我。” 赵旭东瞬间狗腿:“我老板那么牛逼,怎么可能被个女孩子泼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方骆北转头看看他,哼笑,摇了摇头。 赵旭东却在看到这个有鼻子有眼的神情后,默默地接受了息影的决定:好吧,老板确实活了。 活了好啊,活了才能有滋有味,哪儿能再像以前那样不吃不喝不笑不动地过一整天? 行吧,息影就息影,有什么大不了的,奖多的是,钱多的是,以后简临拿的奖不也得摆在16栋,赚的钱能不给这老男人花? 赵旭东:只是他不能接受而已,也许老板做了一个最正确的决定。 赵旭东聊回工作:“《春光》第一个宣传视频快出来了吧。” 方骆北示意稍等,接起电话。 是简临,拍完今天的戏刚收工,一收工就打电话过来:“你还没回来?” 方骆北走到沙发旁坐下。 简临:“事情没办完?” 方骆北:“办完了。” 简临:“办完了就回来吧,我等你吃晚饭。” 方骆北抬手看看时间:“那得等了,我开回去还要一会儿。” 简临:“我先随便吃点。” 方骆北:“让陈阳给你弄点沙拉。” 简临叹:“我就胖了三斤,我真的不想再吃草了!” 方骆北笑。 挂了电话,方骆北也不和赵旭东聊了,起身准备走人。 赵旭东揶揄:“小男生这么黏人呢。” 方骆北抿了抿唇角,意味不明。 赵旭东熟悉他老板每一个微表情,看了一愣,坐起来:“什么意思?” 方骆北不答,走向门口:“走了。” 赵旭东一副才有点反应过来的表情:“你难道……”站起来,“我怎么觉得你在给谁下套,还得逞了。哎!喂!到底怎么回事?” 办公室门自动合上,方骆北已经走了。 下套? 也不能这么说。 至少没谁给人下套要像他一样搭上一生,赔上所有。 但方骆北确实“目的不纯”。 他要留一个人在身边,像罗誉那样,但他远比罗誉思虑周全,也一直把控着主动权。 分开的各自成长在他这里是不可能的,罗誉会有的放手、独自离开也只是戏剧效果,真实的世界里,现实的情感中,只要喜欢,就不想分开。 不想分开,想要他,想要简临,永远在他身边。 哪怕付诸所有。 几天前,王导都劝他,何必做到这种程度。 赵旭东也说,如同献祭。 旁观者们举重若轻,觉得大可不必。 只有简临,在听说他的决定后,在16栋的视听房,抱着他,问:“你是想和我永远在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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