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得抱着他的头,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两年前,她回彭城后,亲眼见到父亲宠爱那个贱人到了心眼里。就算那个贱人的儿子打了她一巴掌,父亲也只是责骂她毫无长姐风范。她在父亲眼里,比陌生人还要陌生。尤小卿一气之下,离开了家,但她也不愿意再回楚王宫,因为楚王宫内的母亲,最爱的人也不是她。 她无路可去,甩开了所有侍女和侍从,独自一个人奔走在荒野。 尤小卿长得很好看,身段也好,身旁无人护送,于是被荒野中遇见的流寇欺凌,是修凌云救了她。 修凌云是个君子,他将外衣披她身上,待她彬彬有礼,又将她送回了邑阳城,劝她与母亲和好。 自那以后,尤小卿再也忘不掉修凌云。 可惜再见面,他已成了她的妹婿,是冉轻轻的未婚夫婿。 尤小卿好气,为什么她喜欢的一切,冉轻轻轻而易举就可以得到。尤小卿抓住机会,趁着修凌云醉酒的时候,将他占有。原来,修凌云并非对她无意,他只是更爱权利。 知他有壮志凌云,她只有更迷恋。尤小卿愿意成全他的志向,做他背后的女人。 当他被冉轻轻忽视的时候,是她用温柔抚慰他的被冷落的心。尤小卿相信,总有一天,修凌云会被她的真心感动。 “她被齐王掳走了一个月,说不定已是残花败柳之身,即便这样,你愿意忍受吗?” 听到这话,修凌云第一次对尤小卿发火,他沉下脸色,“我只是个奴隶的儿子,公主瞧不上我是正常的。被齐王掳去,非她所愿。或许,正如你所说,她已被齐王玷污了清白,才不肯再嫁给我,可我却丝毫都不曾介意,哪怕她真的失去清白,在我心里也是冰清玉洁。就算她执意要毁了婚约,我心里也还是把她当成自己的未婚妻。请你不要再对她恶语相向!” 修凌云对冉轻轻的回护,只会让尤小卿更恨冉轻轻。 他从来都不对她发火,每次她在冉轻轻那里受了气,将脾气发泄到修凌云身上时,他也只是包容的对她笑笑,然后小心翼翼的哄着她,直到她心情好转。 可是,她今日只说了一句冉轻轻的坏话,修凌云就开始对她摆脸色。 冉轻轻真有那么好吗? 尤小卿恨得崩裂了长长的指甲,指甲从肉缝中断裂,手掌也被指甲戳伤。可十指连心的痛,都比不上修凌云对冉轻轻回护的那种痛,嫉妒和愤恨,让她的筋骨血肉犹如在火上焚烧。 尤小卿有些后悔了,如果在初见的时候,她就抛去羞涩,将他占为己有,他是否不再会喜欢上冉轻轻。若是有一日,修凌云不再喜欢冉轻轻,只喜欢她一个人,那该多好? 修凌云叹息一声,起身去拿了一个药盒过来,给尤小卿包扎伤口。“我跟你说过多少次,生气的时候,不要伤了自己。” 在冉轻轻面前,他得扮演出无懈可击的角色,他必须掩饰自己的欲望,哪怕那份渴望将他的血液点燃,那也得忍着。 在成婚之前,他不能对公主做出逾矩之事。 公主一直冷冷清清的,她一定会讨厌他那如沉疴顽疾一般的爱慕。 他不甚至敢吻公主的唇,怕亵渎她一分一毫。 他只是吻了公主的额头,公主就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红着脸往后瑟缩得退了好几步。他不敢再有别的念头,害怕将公主吓跑。 在公主面前,他一直是个怂货,明明对她的渴望犹如附骨之疽那般剧烈,却不敢表达一丝一毫。 他只能将对公主生出的那些不可告人的念头,转嫁到尤小卿身上。她们是表姐妹,总有几分相似,而尤小卿又是主动送上门来的,处处愿意为他着想,他没有理由拒绝。 每次他都只从背后要尤小卿,刻意不去看她的脸。只因尤小卿的背影,与公主极为相似。修凌云替尤小卿裹上药,包扎好伤口后,将她抱起来,朝卧房走去。 尤小卿的声音娇得能滴出水,“你还没吃饭呢!” 半晌后,她连说话都不顾上。 房间里声音断断续续的,似哭泣,又似开心的笑。 尤小卿受不了修凌云对冉轻轻的痴心慕恋,可她从来都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