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睁开眼,迫不及待的抱紧他,害怕再不抱紧他,他又要趁机逃走。 殷华侬将她抱起,放回榻上。 她又哭了,她一定是以为他又不见了,殷华侬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她真是一会儿都离不开他,像个孩子似的。 冉轻轻揉揉他的脸,告诉自己这不是幻觉,直到看到了他眼里的宠溺。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殿内一片明亮,冉轻轻的心也明亮起来了。还好,他没有离开,也没有赶她走。 冉轻轻想到刚才的绝望,就忍不住要生气。“如果你再赶我走,我一定毫不犹豫的离开。” 殷华侬笑意一顿,直愣愣地看着她,捧起她的脸,表情郑重,比盟誓还要郑重:“你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一辈子阴魂不散。” 狭长的双眼微微眯起,危险的光芒一闪而逝,随机被他悄然隐匿。 殷华侬让常珩查过,冉轻轻在认识他之前,曾死心塌地的喜欢修凌云,如果不是因为修凌云和她表姐不清不楚,她压根不会变心,喜欢上自己。 也许冉轻轻最开始接近他的目的,只是为了报复修凌云。可谁在乎她最开始的目的是什么?他只享受最终的结果。她放弃了修凌云,留在了他的身边。 从前她和修凌云之间的感情,他完全不会计较,只是从今以后,她不可以在他怀里想念另一个男人,哪怕恨都不行。 他吻了吻她的眉,温声细语。 “我以后绝对不会在你面前发疯,你也要保证,不要说离开我这句话,哪怕是玩笑话也不行,我会当真。那个修凌云,你就当他已经死了吧,只要有我活着的一天,你再也不会见到他。” 冉轻轻愣了许久,原来他发了一夜的疯,是因为她要回楚国的那句玩笑话。 这时候再多的解释都是苍白的。 冉轻轻乖巧的躺在他身旁,语气还带着几分委屈:“放心,我不会走,你赶我我也不走。” 她说,不会走! 就这一句,殷华侬似着魔了。他战栗的伸出手指,轻轻触碰她的唇,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手指上,令他心里痒,那点微末的感觉在他脑海中瞬间放大,似绚丽烟花升上高空,爆炸后幻化出更多的光彩。这一瞬间,他脑海里浮现出她在他的控制下哭泣求饶的模样,他想念她的哭泣,想念手指间那玉婵花蜜的味道。 一念起,舌尖似又尝到了玉婵花蜜。 他低下头,准备吻向她的颈窝,可脖子处的那些斑驳的印痕,令他所有的念头瞬间消散。 她都受了伤,他居然还有心思想那些龌龊的念头。这份的心思让殷华侬不断地自我厌弃。父亲说得没错,他真是一只面目可憎的老鼠。 殷华侬强行压下脑海中浮现的旖旎画面,声音暗哑:“别怕我,我再也不会伤你,我也会将宫里所有的老鼠都杀死,不让它们伤到你。” 他声音本就有些低沉,此时因为强行压制着心里的渴望,更加沙哑,像是低沉的鼓声,不断震颤在她心脏深处,“我不会赶你走的,再也不会了!” 冉轻轻伸出手,想要抱他,却因为肩膀受了轻伤,连最简单的抬手臂这个动作都费力。她忍着疼,害怕殷华侬看出什么,自然地抬起手臂又放下了手臂,好像刚才只是因为睡得不舒服而稍稍调整了一下身体。 殷华侬早知她受了伤,又怎会被她轻易欺骗。他沉着脸,像是在跟谁赌气:“哪怕医师用再好的药膏,你也会疼上好几天,好好躺着,别乱动。” 冉轻轻垂下眼帘,不知该说什么。她之所以小心翼翼地忍着,就是不想让殷华侬内疚,却还是没有瞒过他。 冉轻轻眉毛微蹙,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空气里飘着若有似无的血腥味,她忽然间忘了身上的疼,猛地坐起来,直勾勾的瞪着他。 殷华侬温柔的责备:“你好好躺着不行吗?” 冉轻轻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袖口,黑色的袖子上,有一道未干的水痕,直接告诉她,那不是水。 她声音透着恐慌:“你把左边的袖子撩起来,给我看一下!” “看什么?”殷华侬脸色不太好,“你不是饿了吗?我立刻让裴监传膳。”说完这一句,他立刻要走。 “站住!让我看一眼你再走。”这句话她几乎是吼出来的。她脾气一直都软呼呼的,从来都没有这么大声说过话。 殷华侬沉默了一会儿,笑了笑:“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还敢凶我!” 他存心不给她看,她一点办法都没有!还能怎么办,打又打不过他,甚至连手臂都抬不起来。 冉轻轻一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