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们看着他们深厚的“君臣奸情”,只觉得是韩卿妖颜惑主,肯定是他操控了北寒陌。 据宫里传出来的消息,北寒陌每晚点名要韩卿在卧寝陪坐至深夜,韩卿上了龙床,两人发生了不可告人的肉体关系。 然而,真相却假。 韩卿这几天,韩卿忙的两脚不沾地,一边彻查谋害北寒陌的凶手,一边代为接手了朝中事物,每日处理政务至深夜。 只有晚上才抽的出时间,去北寒陌卧寝汇报每日发生的事情。 北寒陌觉得他到处奔波甚累,便让韩卿直接在他卧寝批改奏折,方便商议。韩卿有好几次在北寒陌批改奏折,累的不知不觉睡着。 今早,韩卿沉醉的梦中,醒后发现自己躺又在北寒陌的床上,鼻息间满是枕间残留的回魂香味,想来是北寒陌把他移倒床上。 韩卿环视寝宫,发现夜烛早已自燃熄灭,缥缈烟气转着弯儿不见踪影,只余北寒陌坐在窗边安静看书。 他保持那姿势似乎很久,晨光柔和了他冷硬俊毅的轮廓,粗长的手指翻动书页声音很细微。 韩卿深入北寒陌的生活后,才发现他是个生活很规整的人,不贪恋美色,喜安静独处,没事时,可以一个人安静地研看汉籍一整天。 韩卿揉揉眼睛,走到桌案前,发现案上整齐地摆放着批阅完的奏折,还有三封新到的朱笔书写的急信,信封上还留着几滴湿润,有开封过痕迹。 韩卿长指一抽,捻开信纸看见第一封,是边境急件上面写着:耶律征带军秘密回国,一夜之间血洗古金皇宫屠兄弑弟,王府上下无一人被放过。 耶律征背棘负罪,在床头逼立老皇帝夺皇 位成功后,联合境外鬼方国,调兵遣将攻击北寒边疆,北寒边军退败请求急援。 第二封,百里溪的急件写是朝中绝大部分老臣,欲拥立耶合华为王,已经封闭城门,昨夜御林军秘密围剿皇宫和公主府邸,欲逼北寒陌签立禅让皇位书。 第三封急件,空白信封无人署名,白纸上扭曲地写着鲜红淋漓大字:死! “混账!”韩卿额角青筋暴跳,狠狠地撕碎那张恶意诅咒的死书,臭骂道。 北寒陌却很平静,合起手上的汉书,抬起眼睛说道:“不过是无趣的诅骂罢了。” “耶合华倒是胆子肥了,竟敢聚众叛乱了。”韩卿哼声不屑地骂道。 “一山不容二虎,现在时机成熟,他敢露出狐狸尾巴而已。”北寒陌从地狱里走一遭,那双鹰已经看淡权利,客观地评价道。 “他哪有当王的本事,肯定是被人牵着鼻子着走。”韩卿想起耶合华曾经笑嘻嘻的无邪样子,心情烦躁无比。 “一个在古金深宫,安然无恙长大的质子,怎么会没本事呢?恐怕不是别人架着他,而是他架着别人替他做事情。”北寒陌觉得韩卿的话有些好笑。 “你是说,耶合华一直在我们面前装笨……”韩卿现在想来,耶合华时常在他面前显得傻兮兮,但是遇事时脑子却很灵光。 “他既然想当皇帝,你去请他来当罢。”北寒陌把拟好的圣旨丢给韩卿。 韩卿展开一看,眼神动容,不得不说一声,姜还是老的辣! “等政局稳定了,你出兵打仗成功,记得来我坟前告诉我。”北寒陌坐在窗边,明明离他很近,韩卿却又觉得很远,细眼不禁潮湿。 “你说人有来世吗?”韩卿希翼地问道。 “若有来世,你和我相遇想做什么关系?”北寒陌鹰眼温柔。 “我一直很想有个兄长。”韩卿微笑。 “可以。”北寒陌微怔愣,粗长的手指无意识地触摸着书上的字。 “时间不早了。你帮我去加开午朝吧。”北寒陌敛眸微笑,合起汉书说道。 “我睡过早朝了?”韩卿显然有些郁闷。 “你在我死前,上早朝从没超过一次准时。”北寒陌蜜汁地微笑地夸奖道,韩卿哭笑不得,心想怪不得以前的北寒陌把他视为眼中钉。 朝堂上,韩卿睥睨底下的人说道:“第一件事,古金联合鬼方侵犯我们边境,三日后,我和百里溪将派兵30万攻打古金,众臣有什么异议?” “无。”众臣回答道,意见倒是出奇的统一,毕竟古金都主动上门欺负。 韩卿满意地点点头,锐利地眼睛盯着底下的人,别有意味地说道:“第二件事情,是公布谋害大王的凶手罪证,现在有请御医白扁。” 白扁在老太监的传呼下跟随在后。 今日,白扁换下清素的麻布裳,一席地素白的锦秀裟衣加身,越发显得神清骨秀,行走间飘逸惹眼,让韩卿另眼相看。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