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成正比。” “她还说,她一直在关注我。” “去年我到c大到念书,她看过我的成绩单,知道我做了一个叫做‘学习吗’的软件。” “她说,软件的名字很有调侃意味。” “她没想到我会去看她。” “她觉得这辈子都不会得到我的原谅,因为在那个时候,她离开了我。” “去见她之前,我对即将发生的事情全都不确定。” “可是当我推开门看到她的那刹,我心里只有期待。” “那时我才发现,原来我从来就没有记恨过她。” “我们聊了很久,很多……” “一起吃了机场难吃的简餐。” “直到我离开时,她身边的人都不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 “不过,那些都不重要了。” 窗外天色一点一点的暗了下来,壁炉里炭火烧得通红,带着温度的火光驱散了书房里的清冷,在玻璃窗上结起水雾。 应亦丞对今夏叙述了会面的全部过程。 他还穿着栗色的外套,大衣敞着,立起的衣领贴合着硬朗的下颌骨线条。 伴随他每次开口,今夏就能窥见他因为情绪浮动而微有些发紧的喉结。 不经意的细节,泄露了他真正的心迹。 今夏探出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其实有些事情远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对不对?” 应亦丞看着她柔软白皙的小手,迟疑了下,没有像从前那样反手将她占有的抓在手心,转而,克制的说:“很高兴在我回来的时候,能够看到你。” 出自真心的试探,足够狡猾,足够小心。 今夏目光轻滞,旋即,眨着眼收回身形,连带着触碰他的手也收了回来,“这是你的家,我不会永远留在这里,至少现在不会。” 她不会独独为了一个人放弃自我。 这对她自身而言是种不公。 今夏挺害怕应亦丞在下一刻向她提出转学到a市的要求。 把自己的全部倾注在一个人身上,要是有一天那个人累了怎么办?不愿意再承担她了,她该怎么办? 她总是忍不住去思索这些。 还好,应亦丞没有继续为难她的意思,移开了视线,环顾着笼上一层橙红火光的书房,语调轻松的问:“今天过得怎么样?一直呆在这儿吗?” 就换话题了…… 今夏有一种被放过的劫后余生的感觉。 “嗯。”她状态调整极快,拿起身侧原版的《伊索寓言》展示成果似的在他眼前晃了晃,“我好像还是高估自己了,还好里面有阅读随笔,不认识的单词用软件查一下,基本上能看懂。” 应亦丞从她手里把书拿过来,素白的指尖在有了年头的书封上轻轻摩挲,“这是我奶奶的书,你把她的随笔当提示看?” 今夏听得出他话里的诧异。 毕竟应奶奶在《农夫与蛇》的空白处写的是:农夫应该把蛇捡回家炖汤。 而对于《狮子与鹿》最大的感想则为:这鹿审美有问题,竟然嫌弃自己的腿不好看。 今夏颤着肩讪讪的笑起来,“你奶奶的随笔比书好看。” “我第一次翻到这本书时,也是这么认为的。”应亦丞随意翻了两页,又将书合上,抬首扫视错落在书架里的书籍,“这间书房里至少一半的书被奶奶点评过,大部分是初版,爷爷很心疼,时常为这件事和奶奶争执。可是奶奶去世后,他却经常一个人来这里翻书,看得哈哈大笑,但那时候要是有人打扰他,不管是谁,一准被他骂得狗血淋头。” “没想到应爷爷是个那么长情的人……”老先生对妻子的感情,让今夏很是感动。 应亦丞侧首望住她若有所思的小脸,自卖自夸道:“我们应家的男人都很长情。” “是吗?”她表示怀疑。 算起来他们也才认识半年,更不要说这半年聚少离多。 长情什么的,没有漫长的岁月做见证,谁知你最后对谁长情? 应亦丞不解释,把书放下,站了起来,“走吧,带你四处逛逛。老爷子说等他百年了,这栋房子连着里面的摆设装饰全捐出去做博物馆,家里挺多值钱玩意儿,有没有兴趣了解一下?” 今夏靠坐在飘窗里,昂起脑袋盯着他看,滴溜溜转的眼珠子里全是掂量。 天快黑透了,晚饭时间快到了,反正也逛不了多久。 那就逛吧! * 很快今夏就发现,这哪儿是参观他家里的值钱玩意儿啊? 根本是‘走进应亦丞成长史’个人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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