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不过即便是醉酒时她也还记得事,记得那伤口已叫如风施了障眼法,凡人决计看不出来,因此闭上眼由他摆弄,后来也睡的很是安心。 仔姜犹在家中没有回来,殿内没有敢叫她起床的宫女。 饮溪顾自套上衣裳起床,一面伸懒腰一面往出走,宫人们都在外间候着,见了她齐齐问安。 “什么时辰了?” 宫人道:“午时了,御膳房的午膳已送来了。” 竟然已是午时??饮溪瞧了眼窗外,天光大亮,日头极好,颇为遗憾的啧两声:“那岂不是错过了早膳。” 宫人又道:“晨时陛下来过,吩咐奴婢们不必叫您起床,膳食都为您留着呢,就在小厨房,姑娘饿了随时吩咐。” 她听完,这才欢欢喜喜去洗漱了。 不过今日午膳桌上不见封戎身影,徐德安亲自来了一趟,说陛下今日事务繁忙,就留姑娘一人用膳了,晚膳时会回来。 左右她坐在宫中无正事可做,除了看话本子便是拉着宫人们一道玩,因此吃了饭便踢着步子往勤政殿去了。 美其名曰:帮忙。 这等季节,南直隶却出了虫灾,封戎刚刚见过大臣,奏折摔了一地,正端着宫人才送上的清心茶,定一定心神。 饮溪蹦着步子进来,路过时顺手拾起地上奏折,悄无声息往他边上一放。 “你可曾用过午膳?” 这一声清脆如山泉的招呼,将他从政务中拉回。 “怎么过来这里了?”封戎面色肉眼可见缓和下来,侍奉的宫人也悄悄松了口气。 她晃着步子不正经的四处看:“听闻你忙,便来这里帮忙,不知可有我能帮上的地方?” 他捏了捏鼻梁,笑:“只盼着饮溪仙子不要帮倒忙才好。” 饮溪瞟他一眼:“莫要看不起仙,仙会做的事情可多了,下能研墨,上能批奏折。” 封戎笑:“罢了,你在这里坐着,便已是帮了我最大的忙。”任何事与她粘连都多了几分趣味,她一来,这殿内顿时清凉下来了,连他神识都清明几分。 她便这么坐下了,拿起一旁他批复过的奏折看,看到那纸面之上,朱砂红的字体力道遒劲,张弛有度,委实赏心悦目。 看了几份,便也在纸上提笔写,写完了悄悄放在一处对比,略有些不满。 她当真是无事可做,四处摆弄了会儿,干脆撑起下巴对着他看。 诚然,封戎生的极好,莫说放在凡间,表示放在天上也是万年难得一见的俊朗。 他若换上一袭白衣,也可以假乱真天上的仙君。 饮溪有些想不出他穿白衣的模样,不过这不妨碍她将日后的事先提前在脑子里安排好。 想着想着便禁不住笑,直觉自己挑相公的眼光便是放眼整个天界也排的上名号。 他如今要做皇帝,且忙的很,待日后魂归冥府,便去做仙君,这模样不做仙君着实可惜,再合适不过。 等上了天庭便住在潜寒宫,她都想好了,若是帝君不允,就将自己屋子分出来一半,左右她屋子大,再装一个封戎并不碍事。 如此一来,日后帝君不在时,就有人陪着她了。 她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封戎便是想不在意都难,浑然想抛开这杂物,将她抱在怀里做乐。 放下笔,他抬眉,眼皮微掀:“看我做什么?” 饮溪嘻嘻笑:“看你为何生的这般好,天下第二!” 封戎这下彻底没了批阅的心思,干脆靠着椅背看她:“不知这第一是何人?” 饮溪全然不犹豫,脱口便出:“自然是帝君!” 作者有话要说: 封戎(冷笑):作为男主我排第二?亲妈你是来特意挑衅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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