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竟是这般原因? “这是唬我的罢。”想到之前她对他满口谎言,宋毅难免就多疑起来,出口的话便带了几些质问:“你做我的女人,锦衣玉食不好吗,要什么自食其力?只有无能的男人才会让女人抛头露面的讨生活。何况当年不也答应许你名分?本官堂堂朝中二品重臣,做本官的妾室,便是那些个官眷日后见了你都要礼让三分,哪个又能看轻你,哪个又能不将你当人?简直一派胡言!” 说到这,宋毅眸里便腾起了丝火气:“之所以逃,怕是你另外存了什么额外的心思罢?” 当日那九皇子说什么投奔小白脸的话,不期然又浮现在宋毅脑中。联想他压在书架最底层的那个匣子,想起里面所盛之物,宋毅的脸色顿时阴沉的能淌出墨汁来。 苏倾听了,简直要笑出泪来。 她笑自己,真是在多费唇舌。 见她一副夏虫不可语冰不愿与君再多言半句的模样,宋毅反而更气了。 “难道我说的不对?” 苏倾慢声道:“大人说得对。” 这敷衍的态度看的宋毅怒火高炽:“哪里对?” 空气中默了会,而后传来苏倾又浅又淡的声音。 “可能亦如大人所说的罢,我这是存了别的心思。大概……是我看不上大人?不屑做大人的侍妾?”苏倾笑道:“鱼水之欢要讲究个两厢情愿,我既然看不上大人,可不就是要费尽心思的逃?” 宋毅当场就炸了。 刑室内透出短促的一声尖叫,而后被人生生堵了去。 宋毅出地牢时,日头已西沉,初显夜色凉薄。 本在外监打着哈欠的卫平见了,赶忙裣衽起身,几步上前迎了上去。 宋大人之前发话,有机密要单独审讯囚犯,因而他们一干人便只能在外监候着,仅那宋大人一人入了地牢内监。 卫平在目光触及宋大人那身染湿的略显凌乱的朝服时,不免惊诧了一瞬间,却也不敢细看,忙垂过眼问道:“大人,贼首您可是已提审完毕?不知还有何要事吩咐?” 宋毅整了整衣襟,闻言似随口道:“那贼首是紧要人物,切勿妥当看管。待会着人另外备些被褥过去,近来天寒,若是冻伤了恐耽误审讯。另外膳食也莫要太马虎,便是格外有些优待也无妨。” 卫平虽觉得这要求有些奇怪,可转而一想这毕竟是右相大人要保的人,宋大人这般嘱咐也无可厚非。 便痛快的应下。 “还有关键一条。”宋毅转过脸看他,神色格外沉肃,出口的话不容置疑:“此贼首涉及重要机密,从此刻起,除了本官之外,不需任何人前来探望,更不许旁的什么人靠近她。与她说话更是不允许。卫寺卿,此条至关重要,你可千万记下了。” 卫平神色一凛,忙保证此间事交给他,断不会有失。 宋毅侧脸,拿余光朝后面内监的方向迅速扫过,而后沉了目,抬腿出了大理寺狱。 待宋毅离开,卫平着人去办宋毅交待下来的事情。而后他略一沉吟,便举步去了内监,到了刑室看了一下。 刑室里狼藉一片。 他惊疑的瞧着周围地面的水渍,再看向那青铜鼎时,不免心下一惊。 难道,宋大人对囚犯用上了汤镬之刑? 他目光不由投向鼎下的炭火,见炭火几近熄灭,而其中隐约未烧尽的,仿佛是件囚服? 想着那宋大人进刑室前特意让人准备了身衣物和崭新囚服,卫平左思右想也想不到关键,却是总觉得那些地方隐约有些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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