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远用灵力养护着白羽然的同时,感知到什么后微微皱了皱眉。 “她上剑宗的目的本就不存,并不是一心求道,只是为了去剑冢取斩魔剑斩断身上的魔气。” “而且还有更重要的一点。” 老者探知完了白羽然身上的灵脉后,神情凝重地对顾长庚说道。 “她并不是旁的半魔,身上的魔气斩不断也褪不去。 即使被斩魔剑吸走了魔气,因她血脉流淌着的是先魔尊的血,除非生杀,否则过段时间魔气还会凝出。” “她终归是入不了道的。” 顾长庚一愣,并不知道这万魔的魔气竟如此生生不息。 如野火烧了也疯长的野草一般。 “……我明白了。” 他沉声说道。 “师父,等到白师妹清醒之后,可否让我亲自送她下山?” 谢远是知晓顾长庚在入道前的一些事情的。 他知道白羽然的母亲对青年有救命之恩。 “可以。” “到时候你将她安全送回王城,我对外会宣称她是尘缘未断,自行提出离开的。” 谢远并不打算将少女是半魔的身份说出去,也算是看在师徒一场的份儿上,留给了她最后一点儿情面。 他这样处理也已经算仁至义尽了。 “对了,你去缥缈峰取些丹药过来。” 青年微微颔首,正准备带门出去的时候。 谢远想起了什么唤住了顾长庚。 “师父,还有什么吩咐?” “差点把你给忘了。” 谢远板着一张脸,严肃地盯着顾长庚。 “你帮着她一并欺瞒师长,一会儿拿了丹药回来自行去领五十鞭子,然后去落日悬面壁思过。” “在下山历练之前,都不许从那里出来。” “……是。” …… 桃源的几名弟子都被安置在逍遥峰这里住着,尽管离魂灯阁有些距离。 但是刚才顾长庚抱着白羽然过去找谢远的时候,气息明显乱了些。 清漱跟在外头瞧了下。 看到青年慌忙抱着白羽然进了魂灯阁。 她虽然很想要凑近听听里面究竟在讲些什么。 可谢远在,清漱不敢靠近,怕被发现。 清漱站在远处站了好一会儿,等到顾长庚从里头出来后这才敛着气息回去了。 “师父,你猜我瞧见了什么?” 云苓正在一旁画着窗边停下来站着的一只青鸳。 她细长白皙的手执着笔,就那么端坐着便宛如一幅画卷。 清漱坐下倒了杯茶水,仰头猛灌下去候擦了擦嘴边的水渍。 “我看到顾长庚抱着白羽然进了魂灯阁,她衣服上都是血,好大一片,瞧着是伤的不轻。” 云苓手一顿,而后又继续描着青鸳的羽毛。 一下一下,很是细致。 “你可有瞧见是什么伤?” “她浑身就胸口一处伤,还挺深的,应当是剑伤。” 清漱的眼睛有入微的本事。 只要在她所能见范围之内,哪怕是天边落下的一片叶子,她都能在半空处看清楚叶脉的痕迹。 当时她离得大约有五十步远,在树木的掩映下瞧得隐秘。 “我想可能是她刚从剑冢取了剑,这段时日还未与其磨合好,这才误伤了自己。” 若是放在其他稍微小一些的宗派,清漱可能第一反应是有外人进来伤了人。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