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侧脖处不知什么时候染上了绯色。 在鸦青色的发间显得格外明显。 “师父?” 绥汐试探着又唤了一声。 “啧,唤一次就够了,我又不聋。” 听上去他似乎觉得绥汐啰嗦觉得不耐烦。 可如果忽略他微扬的唇角的话 ,倒是更容易让人信服。 少女盯着尘渊看了好一会儿。 心下有个想法油然而生。 虽然瞧着凶了些,脾气不好了点儿。 但是意外的并不是那么难以相处。 “师父。” “什么事?” 尘渊没有收过什么徒弟,这五百年来绥汐是第一个。 在勉强适应了自己有个徒弟了之后,他倒是端起了点儿为人师表的样子。 “若是要问居所在哪里的话便不用问了,你现在躺着的地方便是你的居所。” 少女听后下意识看了看四周。 整洁干净,什么东西都不缺。 甚至还有好些精致的她没有见过的装饰。 瞧着赏心悦目,她很是喜欢。 “没,我想问的不是这个。” 绥汐摇了摇头。 “我想问的是,我的衣服是师父你帮我换的吗?” 她刚才穿的并不是这一件青色的,而是一件月白色的。 那雷符很是厉害,只这么轻轻碰触了一下衣衫也被劈坏了好些。 “是我换的……” “你这般看着我做甚!我,我根本没有碰你分毫,只是用术法变换了一件完整的衣衫而已!” 见绥汐眼神微妙地盯着他,尘渊红着脸这才知晓了她为何这样问。 “你休要把我想得这般龌龊!” “哎,我就是随口问问,师父你别多想。” 得知了尘渊并没有对自己做什么后,绥汐用一种[瞧你,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的神情。 只轻飘飘的一句就将尘渊给堵住了。 青年少有的被噎住了。 若是换做以往,若有人敢这般与自己说话他早就一记指风过去了。 然而这是他徒弟,他自然是愿意多些忍让宽容的。 思之及,尘渊深吸了一口气稍微平复了下自己的情绪。 “……若没其他的事情了,那你便好好休息下吧。” “明日晨钟响的时候,记得来清心阁和其他弟子一并上晨课。” 他说着准备离开。 结果刚起身便被绥汐给拽住了衣袖。 尘渊皱了皱眉,垂眸看向躺在床上暂时还不能下地的少女。 “还有何事?” “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徒儿有一事不解。” 绥汐见尘渊站定,暂时没有离开的打算后这才松开了拽住的衣袖。 “说。” “你我还未见过,为何我刚过初试便选了我做徒弟?” 尘渊沉默了一瞬,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他原本以为对方会是个男子,却没想到最后达到他要求的竟是个女孩子。 “……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也不是。” 青年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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