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的事,那群捕役就来拍门,唐幼一刚开门,他们就凶神恶煞地要她签押一张纸。 他们说他们是衙门临时授命的捕役,特到崇延各个酒铺言明,从今日起,崇延城内不给私营酒铺了,若要开酒铺子,必须经过州府的一系列审查检验方可开设,且需签订一份合约,铺内收入所得需上缴三成。 唐幼一问这是为何,捕役便说昨天杨府一下子死了两个下人,这两个人都因喝了椒柏酒七窍流血而死。 府衙派人一查,发现毒死人的椒柏酒,是杨长林在昨日派人到崇延三十几家酒铺子里收购的。 统共购买了足足两百斤,为春节宴请亲友宾客做的准备。 不成想,这两个下人只是偷偷喝了一口,便死在了酒窖,可见下的毒有多重,两百斤酒水都无法稀释它的剧毒。 只是,那两百斤酒当时已混合在了一起,无法分辨究竟是哪家铺子的酒出了问题,府衙只能连夜将这三十几个酒铺掌柜通通抓到衙内,逐一审问。 听到这里,唐幼一大气不敢喘。理当她也要被抓走,可她此时还安然无恙待在家中。 捕役怎会看不出唐幼一心里想什么,鄙夷地扫了眼她玲珑有致的身子,冷哼道:“唐掌柜好命,要不是近卫督大人替你说话,此时此刻你也会和那三十几个掌柜一样,被鞭子伺候着。” 唐幼一想起昨晚北条匆匆离开,看来是因为此事。 只是,无形中,又欠了他一个人情。 她认真看了看手中的文件,峨眉紧拧:“这纸上的条例于理不合,不公平。” 捕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唐幼一正色道:“既然州府已将三十几位掌柜带走审讯,那便等待审讯结束,捉拿真凶,这没有问题。可此事与我们这些无辜商铺并无关系,我们不该受到牵连质疑。这个文件,是在变相垄断。” 那捕役面露吃惊,没想到她居然敢当面反对,冷冷一笑:“看来,唐掌柜真不知道此事的严重性……就是因为你们这些私营的太胡作非为,才会出人命,今日你没下毒,谁知你明日会不会下?” “现在崇延人心惶惶,别说还会买你们的酒,谁家还敢留从你们那儿买的酒?你去城东运河看看,挤满了倒酒的人!” 他拿着那份画押纸,步步逼前:“我告诉你唐掌柜,就算你背后有个武桑人撑腰,这份文件也必须给签了!” “你不要挑战我们的耐性……就凭你方才那句话,我们就能立刻送你去黄泉路!”捕役嘴角勾起了残忍的笑:“和那不知好歹的方继城作伴!” 方继城三个字,令始终冷静的唐幼一不由瞠目。 但她下意识认为自己听错了。 “哪个方继城?” “城东‘无’字号掌柜,方继城大酒仙!唐掌柜不认识?” 唐幼一冷冷看他:“昨晚我还和他一起参加满月宴。” 捕役嗤笑:“你是不是在说梦话呢唐掌柜?还满月宴,检查尸体的仵作都说了,他肚子粒米皆无!” 唐幼一眼睛瞪的大大的,荒唐一笑。 意思是昨晚和她一块去赴宴,一块哄孩子,一块回家,还将她做的面吃得干干净净的那个头发花白的老顽童,全是她臆想出来的? 这些人怕不是被那老顽童耍了吧。 唐幼一正要反驳,舌尖蓦地发了涩,要反驳的话,卡在了喉咙。 她突然发觉,这似乎不是不可能发生。 那捕役看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