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哭得涕泪横流,颤颤巍巍爬起来朝他磕头:“我罪该万死!求求你放过我!您要知道什么,我一定全部都告诉您!” 方才在她撒蛊虫过去的时候,他只是拿扫帚打了下她的右手手臂,就把她的整只手臂骨头打得粉碎,后面她没有老实回答他的问题,腿又被他打了一下,那条腿的经脉竟就此断了,可见武功何其高强。 到这种时候,哪里还敢造次,要再给这人来一下,她就要见阎罗了。 孟鹤棠冷哼一声,扫帚往地上一支:“说!冯四余究竟什么时候来到崇延,身边那两个人是什么人?” “我说我说……冯道长是在除夕前一天到了崇延的,因因为我一直想得到冯道长的宝剑,所以经常打听他的动向,打听到他消息那天正是除夕。第二天,就是初一晚上,我,我就去道观里偷了……” “当时那两个人在不在?”孟鹤棠。 “在!”女子忙不迭答:“都和他一起在观里!” “但是我和他们不熟悉!”女子颤抖道:“当晚他就抓住了我,将我关了好几天,后面我才接触他的两个徒弟。冯道长定交代他们不要在我面前乱说话,所以,我和他们没说过什么话,更不知他们的身世。” 孟鹤棠详细问那两个人身上可有带伤,可有见过真脸,可有见过什么奇怪的事。 女子全都否认了,但是说起奇怪的事,她倒想起一件。 “那个叫白鸽的老二,他和冯道长有一腿!” 孟鹤棠眉宇一惊,这还真出乎他意料。“你亲眼看到?” 女子点头:“半句不假!我亲眼看过好几次冯道长进白鸽的房间,在里面许久都不出来,偶尔还会传出那种声音!冯道长对张姝也很关心,但是就不会像对白鸽这样亲近,很明显他们关系不一般。” 孟鹤棠沉吟:“还有吗?可有听见他们的奇怪对话?” 女子垂目认真想了想:“对话没有,那白鸽是个哑巴,又冰块脸,和冯道长也没什么交流……不过,他们会经常牵手!对对!我想起来了,那白鸽可粘冯道长了,不管在哪里非要挨着他坐,冯道长离开一会儿,就坐不住要找他。” 孟鹤棠听到这里,已有些气愤,没想到这冯四余居然这样朝三暮四,辜负师父的一片真心。师父要是知道冯四余身边带着个情人,头发估计要被气黑回来。 第二天,大家都发现那名女子走了,惊奇之下,冯四余还到外面找了,回来时皱着个脸,坐在厨房门前不知生什么闷气。 他一回来,大家都从各个地方出来,与他坐在一起问情况,他却不愿多说,只说没找着。 孟鹤棠事不关己地在旁劈柴,不时抬头扫一眼似围着个香馍馍的那几个人。 原本经过昨晚那碗牛肉面,孟鹤棠已将那位叫白鸽的少年,排除在观察对象之外了。 因为这人是最不像幼一的人,太瘦,太冷,还带着些傲气。最重要是,幼一的牛肉面没他做的香。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有幼一的影子。 那位叫张姝的女子,她亦不像,但,至少体型上类同。 但是,白鸽竟是冯四余的小情.人,这就不可理喻了。 他虽不是好事的人,可冯四余与这个人真要在他眼皮底下兴风作浪,践踏师父,他不会坐视不理。 所以他重新将这个叫白鸽的少年纳入了观察对象。 不过,这大半天下来,倒是没发现他有任何异常,除了冷,就是漠,从未见他抬起过眼睛。 此时他并没有坐在冯四余身边,而是窝在墙根下的石阶上发呆,很冷似的拢着袖,与他们没有任何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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